敢当,公子好身手,我甘拜下风。”
不管那男子露出疑惑的眼神,疏桐捡起地上的白玉束带,翻身下了擂台。
荻王骄傲地用荻语同众人说道:“方才便是小女疏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若是能赢得此擂台,便可迎娶小女!”
疏桐内心犹如毛线般拧成一团:这阿爹是怎么回事!没说一声就把我卖出去了……看来我得想个办法逃脱此“比武招亲”了……
那男子听说美人便是疏桐,握着弯刀的手更加有劲了,不可一世地看着擂台下的众人,似乎在示意着他的绝对力量。
“斯瓦嘞?斯瓦嘞?(没人了吗?没人了吗?)”高台上主持着的中年男子连声发问,只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无所行动。
说话间,一熟悉的男声响起:“那便让我来会会。”
只见一男子全身素色玄服,头上戴一玄色斗笠,黑色的轻纱遮掩住面庞,叫人看不真切。
方才获胜的男子心下十分疑惑,今年的赤木大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女子就是汉人?
站定后,那男子取下斗笠,棱角分明的五官从隐而显,疏桐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攸之,白攸之。
他掏出腰间佩剑,问荻王道:“若是我擂台胜了,荻王是否金口玉言,让您的女儿跟我走?”
荻王哈哈大笑道:“赤木神在荻国是十分尊贵的上神,以他命名的大会更是充满了神圣与崇高,我虽有所不舍,没曾想此会竟有汉人参加,但此言既出,定不会食言!”
“那便是最好的。”白攸之冲荻王点点头,眼神飞快地掠过疏桐,在她身上停留着几分深意,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了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虽连续交战多会,体力有所消耗,但仍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皆没占到对方便宜,观众们竟渐渐自发形成了两大派别,一类“爱国派”,看好高大男子的超强武艺,在底下声嘶力竭地为他加油呐喊着,一类“颜控派”,看好白攸之衣袂飘飘儒雅轻巧的模样,认为凭他的本事和武艺能够战胜对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男子见没有进展,心下十分焦躁,用尽十二分力气一刀刀砍向白攸之,快准狠不容反应。
白攸之聚精会神地以佩剑抵挡,一路且挡且退。
突然间,那男子一声怒吼,以全身力量将弯刀压将下去,脖颈因为过度力量的嘶吼而青筋暴起,如同一只暴走的狮子。
白攸之吃力不住,单膝撑地,人渐渐低了下去。
那男子乘胜追击,另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白攸之胸口。
白攸之眉头一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啊……”疏桐大惊失色,不顾赛场秩序径直要冲上擂台,去搀扶白攸之。
白攸之目视前方,却举起另一只手,示意疏桐不必过去。
疏桐又焦又急地停住了脚步,在原地不住张望着。
白攸之用左手虎口擦了擦唇上残留的血渍,浅笑一声,慢慢又站了起来。
“斯拉无库,西塞边大!(擂台比武,点到为止!)”那男子亦心有顾虑,对白攸之说道。
白攸之悠然说着:“我们中原擂台比武,向来是打到对方出了擂台才算输,此刻我方站在擂台之上,且我也没有认输,故不算输。我们再来。”
男子看看荻王,又看看主持人,举起弯刀进入了戒备状态。
白攸之复又和那男子交战了几十回合,弯刀向他砍去时,他都因强大的力量而被向后震退几步。
疏桐从未见过他如此。他冷静,智谋,善于以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利益。可如今,他竟如此执着而又不甘,明知道自己要输,却还是一次次逆行而上。
“白攸之!”疏桐大叫道:“可以了!白攸之。”
刀剑相交之声乒乓作响,挥剑挥刀极快,剑气吹动鬓间的碎发,白攸之手被割伤,玄色衣物难见血迹,豁开的口子却隐隐现出了小臂间的肉。
白攸之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狼狈地站不起身子。
“白攸之!”情急之下,疏桐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穿过木栏,跨过擂台,搀扶起地上的白攸之。
“疏桐。”白攸之口中含着鲜血,含糊不清地叫道。
“你别说话了。”疏桐的眼泪滴在他的袖口,晕开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我……咳咳。”白攸之猛的咳了几声,复又吐出几口鲜血。
“斯过大西撒呼下剩拉相授哦是了,嘛可西是哦啊欸稳婆下是拉!(此次赤木大会的胜者已经产生了,无上的荣耀属于我们的勇士!)”主持人骄傲地说着,跳下高台,走上木制擂台,举起那男子的手,同擂台下的民众说道。
荻王缓缓起身,敬佩地看着那男子,将属于荻国最高荣耀的金属刀具送给那男子,男子喜形于色,连声谢过荻王。
“你忍耐一下,我这就去叫巫医给你医治。”疏桐心慌意乱地说着。
白攸之已然没了意识。
“你不要睡,白攸之,你不要睡!”疏桐一边将他的胳膊架在后脖颈上,双腿用力撑起他,拖着他往王宫内走去,一边急声唤着:“谁允许你来荻国的?谁又允许你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