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和沈岸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桑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看到姜棠后,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副震惊的样子。
姜棠跳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桑岐,是我,姜棠。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你忘记了?”
桑岐眼睛亮晶晶地,一点也没有绝世高手的高贵冷艳,“我知道,你是姜棠,昨天强迫王爷的人,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岸点了哑穴。
“快走吧。”
沈岸拉了姜棠一把,两人坐进了马车。
强迫?
难道自己昨天酒后失态,把沈岸给强迫了?
姜棠低着头,偷偷拿余光去看沈身旁的沈岸。
沈岸在闭目养神,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外衣,衬得他的肌肤尤显得白皙光洁。
他离她那样近,近得她可以看见他好看的锁骨,滚动的喉结和硬朗的下颚线。
不同于来者不拒的食肉系,也不同于无欲无求的食草系,沈岸这种禁欲系有更丰富的内涵,像行走的十八禁,移动的荷尔蒙。
他就像一团火,隔着透骨的凛冽与冰凉,撩拨着你的心。
而她正是在周围的冰冷之中,被这团火撩拨出了熄也熄不灭的欲望。
姜棠用手指戳了戳沈岸的腰。
沈岸睁开眼睛。
“我昨天,强迫你了?”
姜棠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如蚊子哼哼。
“没事。”
沈岸看着那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安抚似地拍了拍姜棠的背。
没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昨天真的强迫他了?而且他还大度地表示不需要负责,并且原谅自己了?
“你给钱了。”
沈岸补充道,并且从腰间取下姜棠的荷包,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还不少呢。”
还给钱了?!
她睡了沈岸,还给钱了!!!
姜棠看着沈岸手中的荷包,瞳孔地震,腿一软,滑落在地上。
“王王王爷,信息量太大了,我我我,我缓缓。”
听到姜棠的心声,沈岸也是一愣,原来姜棠以为的强迫是睡觉,其实昨天她只是强吻了他,就睡着了,远远没有到那一步。
“没…”
沈岸想解释只是误会一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你还包月了。”
包月!!!
如果可以姜棠想把自己拍扁成一锭金子,藏进荷包里,也不想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
“那那那,你疼吗?”
姜棠憋了半天,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实在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沈岸噗嗤笑出了声,笑得隐忍而克制,伸手把姜棠拉到座位上,“棠棠,你可真会问。”
“你疼吗?”
沈岸反问。
疼?
姜棠垂下眸子,用心感受了一下。
痛?但是说实话,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喝醉了,第一次一点都不痛。
所以甚至于,分辨不出昨晚他俩到底有没有……
“不疼。”姜棠老实地说道。
四目对视的瞬间,沈岸又想起昨天在马车里,她动情时眼尾的薄红,心跳如雷,避开了她的目光。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寂静,暧昧在空气里发酵,两个人都红了脸,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再说话。
“我们,我们真的要去皇宫里吗?”
姜棠冷静下来后,终于想起了正事。
“棠棠想去哪里?”
沈岸问道。
“停尸房。现在姜岚的尸体应该还在衙门的停尸房里,按照我朝的司法流程,要先粗略检查尸体死亡原因,再和姜府商量是否要进一步尸检解剖。”
“桑岐,去县衙。”
沈岸连问姜棠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没问,直接掉转马车,直奔县衙。
她不说,那他就不问,默默支持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县衙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衙门老爷急得团团转,京城天子脚下,一夜两位贵女丧命,这可怎么向皇帝交代。
死者一位是姜府的二小姐,一位是户部侍郎的庶女。
“快点快点,检查出什么来没?”
“回太爷,两位死者应该是互殴而亡。”仵作简单检查了一下尸体。
互殴,县太爷呼吸平稳了一些,不是什么谋杀就好。
“三王爷到!”
县太爷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均匀,就听到通报,又来了一尊大神,连忙急急忙忙地迎了出去。
“三王爷,微臣参见来迟,望三王爷恕罪。”
“贵县免礼,起来吧。”
县太爷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垂手而立,等着三王爷发话。
“本王听说今日发现了两具女尸,可有此事?”
“回王爷,确有其事。两名死者还都是官家贵女,一位是宰相姜大人的二小姐,一位是户部侍郎的庶女。”
“检查过尸体了吗?情况怎么样?”
“王爷问你话呢,快回话。”县太爷答不上来,催促旁边的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