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宫守卫森严,外臣非召不得入,但是三王爷沈岸,五王爷沈擎,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长公主都有随意进出皇宫的金色令牌。
六位皇亲国戚里,姜棠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儿。
“挑兵挑将……,挑到你了,沈岸!”
接下来要想个法子从沈岸那里顺来令牌了。
姜棠一边沉思,一边从裙子上撕下几条布,擦干净脖颈的血迹,所幸伤口不深,伤口已经止血了,胡乱地包扎一下。
从后门偷偷摸摸地走出公主府,找到姜府的马车,车夫载着姜棠朝姜府赶路。
凭着一个女性准确到可怕的直觉,姜棠敏锐地察觉,三王爷沈岸似乎对自己很不一样,但是姜棠实在想不到她和沈岸之间有过什么渊源往事,值得沈岸另眼相待。
想了一路,马车停在姜府门口的时候,姜棠只能把这归结于自己这该死的美貌。
鹿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谁看了不迷糊呢?
这样看来,要顺来沈岸的令牌,自己今晚要做出很大的牺牲了。
姜棠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下马车。
“安青,今晚帮我画个斩男妆!”
安青在里屋,就听见姜棠在海棠斋门口喊道。
安青看着一屋子的人,有点难为情地老脸一红,来没来得及提醒姜棠屋内来了老夫人的人,就听见坐在她旁边的红玉骂了一句“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蹄子。”
红玉是老夫人眼前的红人,素来刁蛮跋扈,仗着老夫人的喜爱,喜欢欺负下人,放在平日里,安青见了红玉只会绕道走,红玉骂了她也只能受着。
“啪。”
红玉脸上挨了一巴掌,安青打人的手都在颤抖,因为恐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却还是努力维护着姜棠,“你,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编排大小姐。”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安青捂着红肿的脸默默站到了一边,好汉不吃眼前亏。
红玉朝安青“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姜棠刚推开房门,就被老夫人派来的红玉红鹤拦住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姜棠只得跟着她们去了万寿堂。
这不符合常理,老夫人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估计又是姜岚这个阴魂不散的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姜棠刚迈进万寿堂,就听到姜岚抽抽噎噎的哭声。
“祖母,你要为岚儿做主啊。”
“我可怜的岚儿啊,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
两份一唱一和,姜棠听得嘴角直抽抽,这两个人搁这唱戏呢?
“逆女!”
推开门,姜棠就对上了父亲姜祥云勃然大怒的眼睛,铁青的脸色。
“逆女,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恶毒善妒的姐姐?!岚儿不过跟着你去了一趟公主府,就被你割伤脚赶了出来!”
今日长公主寿宴,皇帝给大臣放了一天假,姜祥云刚准备去库房找几件拿得出手的礼物,给长公主送过去聊表心意,不想却看到原本应该在长公主宴会上的姜岚,哭哭啼啼地独自跑回来了,脚也崴了,鞋子也磨破了。
姜祥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是姜棠为了独出风头,把姜岚打了一顿赶了回来,姜棠用刀割伤了姜岚的脚,还不让她坐马车。
姜祥云忙让人把姜岚抱回房间,脱下姜岚的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鞋子里满是鲜血。
姜岚白嫩的脚背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伤口很深,还在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爹爹救我!”
姜岚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就惊呼一声,晕倒在姜祥云怀里。
姜祥云心疼地老泪纵横,忙叫郎中来,又是亲自煮药,又是亲自包扎姜岚的伤口,忙得不亦乐乎。
“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父亲,就是要打死女儿,也该在女儿死前,听一听女儿的辩解吧。”
“辩解?你还说什么?岚儿脚上的伤就是证据!割伤她的脚,把她赶出长公主府,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恶毒,为父今天就要清理门户,大义灭亲了!”
“父亲,二妹妹脚上的伤不是女儿做的,而且把二妹妹赶出公主府的是长公主,女儿冤枉啊。”
“啪!”
清脆有力的一耳光甩在了姜棠脸上,姜祥云震怒,“还敢狡辩?!”
“大人,大人,长公主府来人了!”
门被急匆匆地推开,一个侍卫跑了进来。
长公主?姜祥云心里一喜,铁青的脸色有些缓和,难道是他送的几样礼物有幸入了长公主的眼?
“爹爹,救救姐姐啊。”
姜岚突然扑过去,抱住了姜祥云的腿,哭着说到,“姐姐肯定是无意地,送了让长公主毁容的寿辰礼物,爹爹救救姐姐啊。”
什么?!姜祥云一口气差点上不了,姜棠送了让长公主毁容的寿辰礼物?
天下人都知道长公主是最在意自己的脸了,姜棠竟然送了让长公主毁容的寿辰礼物?这个废物!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姜岚微微翘起了嘴角,多亏了流朱打听到长公主对木兰花粉过敏,她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