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顾氏拼命挣扎,而皇帝有力的手臂像两根钢筋,禁锢着她不得动弹。
顾氏只觉得地转天旋,仿佛再次掉入了一个幽暗无底的深渊。
“你杀了我吧。”
她闭上了眼睛,脸色惨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绝望无助,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死亡。
顾氏颤若幼兽的模样落在皇帝眼里,愈发让他催生邪念。
皇帝伸手撕扯顾氏的长裙。
“次啦”一声,碎花长裙被撕裂。
“你疯了!这里是长公主府!”
“那又怎么养?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叫太大声,就不会有人发现的。完事后,你还好好地做你的相府夫人。”
皇帝伸手进去。
大树后的姜棠几次劝自己忍耐,不要冲动行事,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出其不意地冲了出去,一脚狠狠地踹在皇帝身上,皇帝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旁边的太监惊慌大叫,“来人啊,护驾护驾,有刺客!”
旁边瞬间就出现了一群带刀护卫,皇帝脱下外袍极快地盖在顾氏身上。
几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了姜棠脖子上。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皇帝扫了姜棠一眼,慢条斯理地点评道。
“知秋,你的女儿?”皇帝对着顾知秋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真是和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姜棠听着皇帝无耻的打趣,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狠狠剜了皇帝一眼,右手悄悄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啧啧啧,这不服气的小模样更像了,皇帝觉得着实有趣,当初顾知秋也是这般的倔强无畏。
对于一个嗜血的猛兽而言,再也没有比看着猎物一点点落网更刺激的事情了。
曾经他的猎物是顾知秋。
顾知秋太熟悉皇帝露出这个表情时,在想什么了。
她浑身冰凉,抓紧了皇帝的衣领,绝望地质问,“陛下,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皇帝修长的手指慢慢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嘴角咧出一个弧度,“知秋,你说,如果你遇到了曾经很喜欢的一家饭馆,你会不会大吃一顿?”
说出了这么恶劣无耻的话,皇帝半点没有脸红,反而哈哈哈哈大笑。
他可以把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得无比坦然,也可以随意将顾知秋这样柔弱的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放开她!”
姜棠吼道,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却强霸人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皇帝凤眼轻挑,放声大笑,声音里满是寒意,“耻笑?谁会耻笑朕?谁敢耻笑朕?你那战功赫赫的外祖父?还是你那头上青青草原的父亲?”
皇帝冰冷的黑色眼睛里,藏着无尽的肃杀与疯狂,“你猜,他们知道后,谁会第一个死?”
“根据我朝律法,女子偷情当浸猪笼沉塘。”旁边的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这句话压在姜棠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异常艰难,她的勇气一点点被消耗掉,直视皇帝的目光越来越短。
“现在,”皇帝又笑了,白白的牙齿闪闪亮,“你知道了。为了保护知秋,朕只能杀了你了。”
皇帝挥了挥手,姜棠感到一股暖流从脖颈流了出来。
“不!陛下,求求您,放了她吧,我求求您。”
顾知秋扑了过去,想要推开姜棠脖颈上的剑。
“她的命,不取决于朕,而取决于你啊,知秋。”皇帝蹲下直视顾知秋眼睛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顾知秋打了个寒颤,一行清泪绝望地流淌下来,“陛下,放过姜棠吧,我,我跟您走。”
这一句话顾知秋说得断断续续,蹲在她身旁的皇帝几乎都能听见她牙齿颤抖碰撞的声音。
皇帝眯着眼睛打量顾知秋,惨白的嘴唇,尖尖的下巴,颤抖的肩膀,冷汗滴到锁骨上,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见过很多女人或妖娆或放荡的样子,但是没有哪一个像顾知秋这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能在瞬间就撩拨起他的欲望。
尽在咫尺的美人,可太馋人了。
皇帝直接拦腰横抱住顾知秋,“朕准了。”
姜棠觉得脖颈处一松,侍卫移开了剑,她捂着流血的脖颈,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
“传朕指令到相府:顾氏才德兼备,绣工尤佳,苏妃娘娘想与其切磋绣工,特请其入宫三日。”
小太监得了口头圣旨,忙带着几个侍卫去姜府传旨去了。
皇帝抱着顾知秋从偏门出去,上了马车,一骑绝尘而去。
姜棠坐在地上,遍体生寒,愤怒和羞耻像两柄钝剑,一下一下地刺向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自尊和顾氏的命,又像针线一针一线缝住她的嘴巴。
前世苏妃娘娘也多次召母亲进宫,每次的理由都是切磋绣工,当时姜棠从未多想,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连个荷包都没绣过的母亲,竟然会绣工了得。
前世姜棠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