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乖,不疼的,我轻点。”
沈岸变戏法似得从衣服里掏出一捆玫瑰金色的细软长绳。
囚禁play?这么刺激的吗?难道这就是他们成年人的爱情吗?
姜棠咽了咽口水,看着沈岸小心翼翼地捆住她的双手。
“可以吗?会不会太紧了?”沈岸抬头紧张地问。
烛光流入他的眼中,平添一抹温柔,像一对游来欲吻的鱼。
瓷娃娃一样白的皮肤,清清凉凉,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上扬,两点浓黑的眼珠像水中鹅卵石,忽而一漾,像蛊术。
姜棠突然就理解了周幽王,如果褒姒长得这么迷人,娇滴滴地依偎在她怀里,对她笑着恳求,说想看烽火戏诸侯,她一天能点一百回烽火台。
让那群诸侯来来去去来来去去来来去去来来去去来来去去,她不管,她要让美人高兴。
“姜,棠。”
沈岸的脸黑了,一字一顿地说。
“本,王,是,男,的。”
卧槽,姜棠一惊,一不小心又和沈岸共享心里话了,她心虚地看了沈岸一眼,“不紧不紧,正好合适。”
语气卑微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听上去像是她很乐意被锁一样?
“王爷,来吧,我准备好了。”
姜棠闭上了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英勇就义,脑子里翻滚着偷看的春宫图里各种囚禁play的姿势。
接收到姜棠心里想法的那瞬间,沈岸的脸就红了,紧接着就滚烫起来,他退后了几步,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念着清心咒。
可是姜棠心里想着的各种姿势源源不断地传动过来,传闻里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声色的沈岸彻底绷不住了。
“姜,棠。”
沈岸一字一顿地叫住了姜棠,默默地把扣上了衣领的前两颗扣子。
姜棠睁开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沈岸。
好家伙,沈岸怎么跑那么远。
“姜棠你脑子里都是什么?”沈岸无奈地扶额。
姜棠眨巴着无辜地大眼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还只穿了一个肚兜,沈岸还捆住了她的双手,不是囚禁play,总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姜棠你还是个孩子。”
小孩子不可以涩涩。
好吧。
姜棠想了想,把头缩进被子里,“哥哥,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沈岸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走到了屏风后面,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睡吧。”
经历了这么紧张刺激的一天,姜棠着实很累了,沈岸吹灭了蜡烛后,姜棠很快就睡着了。
屋内的檀香让人觉得怡神安稳,姜棠没有梦见前世那些血淋淋挣扎死去的人,她是半夜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的。
窗外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雨就像外祖父一家被问斩那天一样大,夜就像她被剥皮抽筋做成人皮灯笼的那个晚上一样黑,雷声就像娘亲死去的那天一样响。
姜棠的心一下就变得冰凉,那些冤死之人的面孔不断在她面前挣扎闪现。
自从她重生那天起,她就不再是一个完整人,她碎裂成一片一片,每一片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
她不能跑,不能逃,不能躲在沈王府,她应该回到姜府去,去复仇,去拆穿阴谋诡计,去挽救还未发生的悲剧,去为所有她爱的人筑起一道钢铁城墙。
“王爷?哥哥?”姜棠轻轻扯动手上的绳子。
屏风后没有反应。
姜棠用牙齿撕扯手上的绳子,绳子材质极佳,与手腕之间来回摩擦竟然并不会让人感到痛。
姜棠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咬开了手上的绳子,她轻手轻脚地跳下床。
房间里很黑,她不敢点燃蜡烛,在屋内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到门边。
姜棠犹豫着想要推开门,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沈岸。
沈岸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睡着了。
一道闪电划过窗户,姜棠看见沈岸皱了皱眉头,蜷缩了一下身体。
姜棠碰了碰他的身体,一片冰凉。姜棠叹了口气,返回到床上,抱起被子。
突然,黑暗中她的手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触感像极了人的皮肤,再仔细一摸,圆滚滚的,大小和人脑袋差不多。
姜棠差点惊叫出声,床上有颗人头?!
姜棠哆哆嗦嗦地把圆球抱出来,这才看清是一个透明的球形物体,软软的,姜棠坐了上去,一下子就扁了,球形物体没有破,只是变成了扁扁的屁股形状。
“哥哥?这个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改天再给你送过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姜棠满意地点点头,把被辈子盖在沈岸身上,抱着球形物体出去了。
在姜棠跑出去的那瞬间,她没有看到身后的沈岸缓缓睁开了眼睛。
姜府与王府距离并不远,姜棠浑身湿漉漉地跑回去的时候,姜府后门准备下值的下人认出了姜棠,赶快开门让她进去了。
“小姐!雨下这么大,你怎么冒雨赶回来了。”安青心疼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