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强吸了一口烟，“她若要作假证，干嘛不干脆说见到李自衡出门，非要说只听到声音？引导你产生深入调查的想法呢？”
“这就是他们高明之处。反正外面的监控工作不了。真真假假你拿她没办法。反过来又说明他们是一个力量强大的组织，不然控制不了监控录像。”张南笙说。
“你的意思是，李自衡遇害有可能是在屋里。查到什么线索吗？”姚李昆问。
“屋里的确没有发现一丝线索。特别是李自衡的房间，没一点暴力痕迹。基本可以排除他在别墅里被暴力的可能。当然，假若在别墅住的大多数人都参与作案的话，那另当别论。但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
姚李昆又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李自衡失踪是假，主动躲藏是真呢？”
张南笙摇摇头：“这种可能性有，但不大。若他主动躲藏，他去单位后再失踪，才更有效地避免我们怀疑钟秀秀。”
刘远强笑了笑：“好啦，这些还都是假设。说不定一觉起来，李自衡去了一趟郊外抓蝴蝶，半路车坏回不来，明早就到家了呢。李的案子还没有定性，我们还是要耐着性子等一等。不过，牛天朗的情况，小姚调查了几天，给我们通报一下吧。”
张南笙瞪大眼睛：“原来你早着手调查了。干嘛要瞒着我呢，对我不信任吗？”
刘远强摆摆手：“小张你可不要误解，这是调查的需要。你想，若月亮事件真与国外武器有关，又与本市的人有牵连的话，这个间谍绝对不一般。不用非常手段，哪对付得了呢。因此，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焉知他们是不是正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姚李昆说：“刘教授，看来你的真实身份也不要再瞒张队了，不然，他一定有意见的。”
刘远强点点头：“在本市，仅限于你两人知道。”
姚李昆得到刘远强认可，说道：“刘教授是国家高级安全顾问，直接对国家核心领导层负责。”
张南笙睁大眼睛看着刘远强，心里既仰慕，又紧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远强笑了笑：“你可不要拘束，该想的，还是要大胆想。”他转头对姚李昆：“你通报一下牛的情况。”
姚李昆从提包里拿出笔记本。
“牛天朗本市人，年轻时到国外留学，专业天体物理学。后与一位华国裔女子钟鸣鸣结婚，生一女钟秀秀。
在钟秀秀两岁多时，钟鸣鸣因车祸去世。
三年后，牛天朗回国，就职海滨大学物理系，与同校职工秦江怡再婚。
其女钟秀秀留在国外，跟钟鸣鸣妹妹生活，五年前回国，并加入华国国籍。
从使馆提供的材料看，牛天朗为人本分，没有不良记录，也没有与国外情报部门接触的疑点。
钟鸣鸣妹妹和钟秀秀的生活也没发现异常。”
张南笙饶了饶头，示意他继续说。
“在经济上，也作了调查。牛天朗在本市拥有两套房产，一是海大分配的员工福利房，二是明阳小区5号，现在钟秀秀住的别墅。
银行存款符合他个人收入情况。他回国后，仅带回价值二十万元华币的外汇。然后作股票投资，主要资金买入国台酒业，最高时盈利近千倍。”
张南笙插话道：“没想到他还是股神呢。”
姚李昆喝了口茶，“其他几只股票，也有很好的收益。他买别墅的资金，主要来源于股票收益。
他股票交易，没有异常情况。
总体而言，在经济上，没发现有任何可疑。”
张南笙催促道：“钟秀秀呢？”
姚李昆合上笔记本，“钟秀秀回国后，没有上学也没有工作，一直呆在家中，生活来源除依靠牛天朗外，近年也做股票投资。她的盈利能力很不错，靠父亲给的五十万元本金，现在有五百多万元了。至于牛父女俩国外的经济情况，就查不到了。”
刘远强灭掉烟头，“这么看来，他父女俩很正常，也许是我们想得多了。”
张南笙皱着眉头说：“之所以想到钟秀秀，是她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孟传乐的手机，怎么能在关机的状态下发出信息给高婷玉呢？孟传乐怎么会找错房间呢？”
姚李昆说：“这些问题，我想你去问孟传乐就清楚了。孟传乐发不了信息，钟秀秀更发不了信息。我想问题还是出在孟传乐身上。男女小青年的事情，所谓的怪事不怪的。”
刘远强说：“依我看来：若牛天朗没问题，钟秀秀的嫌疑会更小。她回国时年纪还很小，很难充当间谍的角色。小张，你借李自衡的案子，再对钟秀秀了解一下，若李案牵涉不到钟秀秀的证据，这个方向还真得放下来。你们俩还有什么想法吗？”
张南笙半开玩笑地说：“要不我们更夸张一些：考虑考虑外星文明？”
其余两人都笑起来。
刘远强说：“千万别与外星人联系起来。太阳系除了地球，是肯定没有文明存在的。最近地球的恒星也有四点二光年，他们既然能来到地球，科技发达我们想象不出，要躲着我们，对他们而言，太容易了。就算我们找到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们不可能与我们秘密合作。若真是他们干的，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