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强语气平静：“还是先从李同学那里着手，没有发现牵连的事情，先放一边。”
“是，刘组长。”
张南笙嘴上应着，心里可是不服，还是想把话提引导到调查牛天朗与钟秀秀身上。“钟秀秀干嘛要让李自衡上自己家里去住呢？”他喃喃自语。
见没人理会他，隔了一会儿又说：“这两个月来，我还遇到一件案件，十分离奇，百思不得其解。”
刘远强哦了一声，“说说看，怎么离奇法？”
张南笙把矿区失窃的案子，仔细说了一遍。
“还真够离奇的。我是搞地理的，对稀土有所了解。我问你一个问题：矿区的稀土出口吗？”
“我仔细了解过，出口。就是被偷的那种精选矿，不再深加工，也有出口。”
刘远强思索了一会儿，“不管是哪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动用这么大的力气，到矿区偷盗那些稀土。经济上和政治上都太不合算。假若不出口的话，还说不定，因为它可能含有我们依然不知道的更稀有或更贵重的东西。可既然是出口的，他花些钱买就是了，犯不着来偷。张队长，你说这案子的意思我明白。可这与牛教授的国外关系挨不上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刑侦队长也是这么。我只是想，我们破的是奇案，若按常规出牌，肯定没有收获。因此想另辟蹊径。”
“可惜我们的人手太少了。若按正常的程序查不下去的话，再查查他们。”刘远强像是不得不顾及手下的情绪和思路，有些松口。
张南笙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们的谈话和行动，都在钟秀秀和孟传乐掌握之中。
孟传乐苦笑说：“出来一个李自衡不算，还出了一个矿区失窃案。看来我们还得上心才行。”
钟秀秀疑惑问：“李自衡怎么要改口呢？”
“他一是看不惯张南笙的作派，二是那天张南笙问到你，他是有意把话扯远了。李自衡与高婷玉一样，对你有好奇心。但他分析事情来，可要比高婷玉周密得多。你得留意些。”他停了一会儿，问：“矿区的失窃案，会与飞碟有关吗？”
钟秀秀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爸爸为了让我能在地球，那些事，从不让我沾边。”
孟传乐心里已明白七八分，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
第二天，刘远强又找到李自衡和王清善。两人一口咬定先前的说法。他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着罢。
张南笙要进一步调查钟秀秀的想法，不得不停止。
又过了十来天，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学校尽管还没开学，但新职员都得岗前培训。因此，孟传乐、李自衡和王清善也要去上班。
在家的，只有钟秀秀和梁姨。
这天中午，钟秀秀一人在房间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然听到李自衡在庭院处喊，叫她下去帮他一下。
原来李自衡在喂蝴蝶。
放出箱里的蝴蝶在网罩里飞来飞去的。网罩破了一个洞，他没时间抓进箱里，叫钟秀秀帮代劳。
钟秀秀也学会了捞蝴蝶。“你快去上班吧，我来帮你捞。”
“你再等几分钟，让它们安静下来后再捞，以免伤了它们。我上楼要换衣服，就去上班。”
“嗯。我再摘些花喂它们，你去吧。”
李自衡跑着离开了。
钟秀秀心里甜甜的：这样的生活，多有意思啊！
她高兴得忘记了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喂了多久。直到李自衡出了院门后与她道别，她才记起自己的事还没做完。
晚上，大家都睡了，钟秀秀把白天录下牛天朗传输过来的影像让孟传乐看。
升华博士和那位女郎又来到西尔勒家中，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有了些光泽。
西尔勒依然坐在摇椅上。
升华博士走到他面前，给他鞠了躬，然后坐在早已准备好的、与西尔勒对面的椅子上。
西尔勒用华国语问：“升华博士，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升华博士面无表情，“还没有！我正想来向长老汇报此事。长老却找我来了。”
西尔勒没马上出声，而是用阴冷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儿对方才说：“这工作对既是软件专家，又是天体物理学家的升华博士来说，并不算是难事吧？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没做完呢？”
“西尔勒长老，”升华博士回答说：“这工作的确不难，只是一些数据不全，所以我没法完成。”
“哦？数据不全！齐比路的大数据库还有缺数据的。还缺些什么数据？我们的飞船在地球上飞来飞去的，数据不是早就掌握了吗？”他露出不悦的脸色。
“请西尔勒长老容我解释。”升华博士对西尔勒的神情没有任何反应。
“好，你说。”
升华博士挺直身子，“地球的数据我们不缺，我们缺少些月球的数据。这次，我们要驱动至少直径是五十公里的撞击物，不得不精确地计算月球对它的影响。月球在地球周围不停地转动，当撞击物到达一定的引力范围时，会与地球、月球形成三体效应，运行轨道会极不稳定，难以做到精准打击。另外，还有可能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