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苑芬鼓励他参赛的目的是让他去献丑,高婷玉委婉的叫他别去的目的是怕他出丑。孟传乐心里十分明白。但牛天朗的目的,他就揣摩不出来了。一会儿叫他安心学业,一会儿叫他去争取大奖。
他就是个老顽童,孟传乐想。
应付那一摞诗词集,他没有困难,花了一个晚上,他就翻完了,而且记得很清楚。
孟传乐既惊奇又兴奋。他想,要是再接通手机,更是万无一失了,比赛拿个名次,易如反掌。
他还看了电视诗词大奖赛,感觉到以画答诗有一些难度。他试着把画中的几个要素联合起来想一遍,脑袋便飞出了一些相关的诗句。他终于找到了窍门,只要画中的要素选得对,答案就容易找了。这一来,他充满了信心。
成功在即,他又想到了钟秀秀:秀秀,你对我真好。我一定弄明白那个方程,早日见到你。
于是,他把精力放在弄懂那个公式上。
李自衡很注意孟传乐的举动。
那摞诗词集放在孟传乐房间的桌子上,就没见他动过。他埋头忙着的,是繁杂的数理运算。
“小孟,放弃比赛啦?”
孟传乐瞅了他一眼,没回答。
“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就好。”
孟传乐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说我要放弃呢?”
“这些书压根儿你都不看。当然,看也看不过来。”
“我晚上等你们睡觉了才看。你放心,不会给你和大个丢脸的。”孟传乐依然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李自衡用手摸了摸孟传乐的额头,“没发烧啊!”
“去你的!”
..
比赛那天,三人围着桌子吃饭。
李自衡将一块肉夹到孟传乐碗里。“嘴上我们反对你,奚落你参加诗词比赛,内心里,我们还是支持你的。你看,你的轮值我和王大个都替你了。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留给你。就希望你赛出个好成绩来。”
孟传乐点着头:“多谢多谢。”
王清善夹了一块排骨给他,“为了不妨碍你看书背诗词,早晚我们都轻手轻脚的。就希望你别把我们当草料给卖了。”
“还有,”李自衡又说:“要不是你那臭袜子特别臭的话,我都帮你洗了。”
“我的袜子哪臭,那是王大个的!”
王清善立即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别激动!激灵一下把刚才背了的一首诗词给忘记了,恰巧是条考题,怪起我来,我比窦娥还冤。”
“怪谁我也不会怪你王大个!你对我那么好。”
“那你是怪我啰?”李自衡翻着眼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知趣!”他停了片刻,“不过嘛,能去参加是好事,取不了好成绩,哥们不笑话你,心情尽量放松些。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王清善摊开两手:“可惜没有下次啦。完这学期,就毕业了。”
李自衡挺起胸脯,斗志昂扬的样子:“参加不了学校的,参加全国的!华国儿女多奇志,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孟传乐笑:“没想到你也能背上几句,下次你也上场,让杨贵妃看看。”
比赛时间在晚上,观赛地点安排在学校礼堂。海滨大学是一所综合大学,本部学生将近万人,两千多个座位的礼堂被坐得满满的。
校方很重视这次比赛,特地请了当地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来主持。
为了使比赛不受观众干扰,赛场安排在一旁的会议室里,观众们通过有线传播观看。
比赛前,选手们先在礼堂台上亮相,然后才去会议室。参赛的人不少,除了学生,还有教职员工。正像他们预料的那样,选手十有八九是文科的,理科的很少。
第一类题目是背诗词,抽签答题。题目告诉选手诗词的作者和诗词的标题,选手把诗词背出来。
这看是简单,却难倒了一些人。一些耳熟能详、朗朗上口的诗词,竟不知道作者和标题,因此对不上号,诗词自然也就背不上来。
第二类题是从诗词句子中说出作者的名字,这又难倒了一些人。
第三类题是找出诗词中的错字,又有一些人被淘汰。
第四类题是解释诗词中某些字词的意思。剩下的选手越来越少了。
第五类题是会意题,从一幅画中说出诗词句子。
这是选手们感到最难的题目,果然,一路滚爬上来的选手,在此止步。
虞苑芬最终没有报名参加,她发现自己与高婷玉和杨芷环的差距,放弃了。
没参赛的三人坐在一起,颇有兴致的看着屏幕。尤其是那三人上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最后,只剩下了八名选手。
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孟传乐混在其中!
高婷玉和杨芷环跻身也跻身前八名。
决赛选手除了完成以上五类基础题外,还要互相pk,通过抢答和接龙的方式决出高下。
比赛结束后,六人一块回家。
王清善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孟传乐说:“小孟,你是抽老千的吧?同房四年就没听你念过一首诗词,你居然参加决赛了。”
孟传乐仰起脖子:“谁与你同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