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花香味,特殊花香味。”孟传乐喃喃道:“二楼,二楼。”他又摇了摇头:“怎么会呢?”
李自衡拍了拍他:“你着什么魔,不会是被外星人把魂勾去了吧?”
孟传乐掏出手机,想给高婷玉发一条微信道个歉,顺便再问问隔壁的情况。可对方已经不是他的好友了。
再说高婷玉从饮食店里出来,随即将孟传乐的微信删除了。她在小区里走了好几圈,心情平静了些,才回到宿舍。
杨芷环见她闷闷不乐,问:“你们闹别扭了吗?”
高婷玉没好气地:“我与他压根儿就没那么回事,有什么别扭闹的?”
杨芷环撇撇嘴,“我才不信,没有那么回事,你脸色会这么不好看?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委屈倒是受了不少。可我真与他没那么回事。原先嘛,见他天真纯朴的笑脸,的确有些喜欢。可他凶起来,样子好可怕,可怕得生厌。”
“他对你凶了?他那样子,怎么能凶得起来?”
“他咬定他找的那个女人,进了我们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高婷玉接着说:“他说就是在周三的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亲眼见那女人进来。你说荒唐不荒唐?”
杨芷环想了想,“那不可能,我虽然记不起周三晚上具体的事,但那个时候不可能有人进到我们宿舍里来。那时我们应该是熄灯睡觉了。是他找托词吧,想进一步接触你。”
高婷玉恨恨说:“他认定我们是一伙的,一块骗他。至于骗他什么,他却不肯说。他那表情,真不像是演戏。也许他真的是中邪了。”
杨芷环缩了缩身子,“听说小区这块地,以前是刑场。会不会是屈死的女人显灵呢?”
高婷玉也缩了缩身子,“你别吓我,世上哪有这种事情。亏你还学过唯物主义呢。原因其实他自己也找到了,他患了妄想症。”
杨芷环皱皱眉:“还有这种病?那他一定病得不轻。”
高婷玉神色黯然:“患这种病,正是需要亲人和朋友关心的时候。我把他的微信给删了,你说到底该不该?”
杨芷环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作为朋友和同学,是该帮助他,关心他。我们找李自衡,大家想想办法。”
高玉婷点点头。
..
李自衡的话,点醒了孟传乐。
当天深夜,他来到十三栋对面的凳子上,静静地坐着。
201房里的灯在亮着。此时,他更关注的却是202的情况。202的灯也亮着,显然是有人在家。
他想去拍门,又怕惊动了201,觉得还不是时候。坐着无事,他便练起气功来。
练到深处,他的内心非常宁静,像深潭里的水,没有一点波纹。他明确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是在妄想。
不知过了多久,201的灯熄了,202的灯依然亮着。
孟传乐想,是时候了。
于是,他走到楼下,打开电表箱,将202室的电闸下了。
楼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应。孟传乐摄手摄脚地往上走。他心里盘算:灯熄了,你一定得开门出来查看。
当他的脚步跨上二楼的平台时,感应路灯还是亮了起来。
孟传乐一惊:他看到202的门半开着!
他迟疑了,正不知如何是好,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娃娃,你关我电闸,就不怕我刮你鼻子吗?快去把灯开了,然后进来。”
孟传乐听得出那是钟秀秀的声音,说话的内容也证实她是钟秀秀。
一个月苦苦寻找的人就在里面,他倒不知所措了。
尽管他通过飞进去的蝴蝶,分析到钟秀秀有可能在这间屋里,但正真确认她在的时候,还是十分震惊,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脑子一遍空白。
“还不去开灯,黑乎乎的你怎么能看到我呢?快去,不然我真刮你鼻子啦。”钟秀秀在屋里说。
孟传乐终于醒过神来,顺从地下楼合上电闸,然后迅速上楼进到202房间里。
大眼睛,高鼻梁,乌黑的头发,优美曲线的钟秀秀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孟传乐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的是钟秀秀无疑。
钟秀秀微笑中带着一些歉意。她的表情很温柔也很亲切,令孟传乐怒不起来。
孟传乐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的陈设,与他当初进到201时的一样。
那盆水仙花,依然在茶几上。不同的是花开得更多了,满屋的香气。
钟秀秀轻声说:“带上门,别扰了隔壁邻舍。”
孟传乐依然顺从她的指挥,轻轻把门关上。
钟秀秀到他身旁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说着,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孟传乐感觉在梦境一般,呆呆地看着钟秀秀。
钟秀秀微笑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摇晃了几下。“不是梦。不信我使劲刮你鼻子,你定会觉得很疼的。呵呵,在生我的气吗?”
孟传乐深深呼吸了好几下,头脑清醒过来。“怎么是202呢?上次我清楚地记得是201。”他满脸狐疑地问。
“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