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一下又是苍老了许多,而玉兰则一脸的愤恨。
“虽然不是他直接杀的,但也是因为他。”
“当年他要是不翻墙过来,我姐姐哪里能够认识他。”
张若虚越来越好奇,睁大了眼睛瞪着玉兰将事情经过说出来。
原来三年前,张道南在家闭门苦读,或许是读书太过无聊,他便从外面买了一只绿鹦鹉,除了读书之外,便逗弄这鹦鹉。
有天,他一不小心忘记关上鸟笼了,这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徐端家那颗碧桃树上去了。
张道南心中着急,也没有到正门去通报徐端家,而是直接就翻过院墙,跑到那徐端家的后院去了。
刚好那一天,徐家长女碧桃正在树下纳凉,听到一只鸟儿的叫唤也是大为好奇。
随后便遇到了翻墙进来的张道南,这张书生文质彬彬,俊朗清秀,更有一身的文气在身,碧桃一见到他,便脸红不已。
而张道南更是一件那碧桃,顿时惊为天人。
一身湖绿色的长裙,肌肤雪白,更有一双魅人的眼睛。
两人顿时忘了那碧桃树上的鹦鹉。
于是两人一开始羞羞答答的问话,到最后更是一见钟情,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碧桃从小便爱看一些圣人典籍,文采出众,如果不是女子之身,早就去那学院去了。
就在两人聊得忘了时辰的时候,徐端来到了后院。
一见到两人头并着头,肩并着肩,顿时大为火光,怒骂了起来。
张道南情急之下又一次翻墙而逃。
只留下碧桃在那里被父亲责骂,她性子柔弱,又是的待嫁之女,听得父亲的责骂,顿时羞愧不已。
当天晚上便一命呜呼了,却是被郁愤而死。
等到第二天,碧桃的母亲和妹妹来寻他,方才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
玉兰说道这里,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的眼神之中有着许多的怨恨,有责怪张道南的,也有责怪自己爹爹的。
而秦志听了之后有些对徐端有些无语,两个年轻人谈个恋爱而已,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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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自家女儿骂得那么狠么。
虽然如今儒门治世,讲究名节,但是也不至于两个人见一面便没了伦理吧。
“我那姐姐可是又婚约的人,下了聘书之后,女子不可和陌生的男人相见。”玉兰也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便开口解释了起来。
张若虚道门出身,哪里会在意这些规矩,便有些同情那碧桃。
“就算如此,也不应该责骂她啊。”
徐端闻言,更是羞愧难当,自己是个老顽固,当时只觉得丢了家中的名节,口无遮拦。
没想到自家女儿气不过,直接就这样没了。
为了这事,老伴儿也整日里以泪洗面,已经三年未曾和他说话了。
“我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张道南之事,他如今也是病入膏肓了。”陆右有些歉意,这一切说来都是张道南不知道轻重。
根本未曾主意到碧桃乃是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女子。
“他怎了。”玉兰止住了哭泣,没好气的问道。
“他如今被一道鬼气缠绕,或许不及便也会没了性命。”
“啊,怎么会这样,鬼气,如今这个世道还有鬼吗。”玉兰大吃一惊,靠近了自家父亲。
陆右看了一眼张若虚,道:“这位钱先生和张道长便是为了张道南的事情而来的,他们发现了我那舅子身上的异状。”
张若虚走上前,朝着徐端行了一礼,道:“徐老先生,张公子和碧桃小姐的孽缘我无可评价,但是想来张公子也罪不至死。”
“三年前,他科举之后回到潮阳,便一病不起,我和师兄昨日看了一下,发现老先生腹中的碧桃树下有一些异样。”
“或许——”
徐端脸色一变,道:“碧桃树下?或许什么?”
“或许令爱的已经化成了一只怨鬼。”
“啊——,姐姐的尸身便是葬在碧桃树下,张道长,你莫要吓我。”玉兰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一脸不信的样子。
“这种事我岂会开玩笑,玉兰小姐,徐老先生,可否带我们到那碧桃树一看。”
徐端此时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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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留下了眼泪,朝着后院看了一眼,道:“说来,还是我的搓,都怪我这脑子死板,不但害了碧桃,甚至让他成了怨鬼,我对不起碧桃啊。”
“徐老先生,切莫悲伤,事情还需要到碧桃树那里才清楚,烦请带我们去好吗。”秦志站了起来,柔声说道。
说起来,这事情主要还是那徐端老顽固,思想僵化,但是如今人已经死了,而且似乎还是含着怨气而死。
倒也是可怜。
“请随我来吧。”
徐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带着几人来到了后院的碧桃树下。
站在这颗高大的碧桃树前,秦志神识之中便感应到了一股阴柔的气息,或许现在是白天,那碧桃的鬼魂不敢出来,而是躲在这桃树之中。
而张若虚手中拿着一只黑色的罗盘,不断的对着桃树行走,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