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调整了自己的气息,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小脸上,眼神晦暗不明。
他艰难的撇过头委屈道:“姝姝,还有两个月时间,怎的如此漫长难熬。”
沈姝知他意有所指,本来瘫软在他怀里,突然身体一僵,脸红轻咳了两声,挣扎着要自己坐一旁。
谢珩被她在身上扭来扭去,有些心猿意马,也不敢再抱着她了,将她放开,由她自己坐一旁。
他再强的意志力,在她面前总是轻而易举就溃不成军了。
沈姝清了清嗓子和他正色道:“燕王这般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希望不是她所想得那样才是。
谢珩沉吟了一会,知晓萧怀玦的性子不会做无用之事,大概也猜测出了萧怀玦要做什么。
他揉了揉沈姝的脑袋叹气道:“一天天的,你就会替别人操心。你现下这般担心你那三妹妹,我看她到时候未必领你的情。”
沈姝扭头躲过他的轻抚,抬眼看他不说话。
谢珩淡笑,“你别不信,你信不信过两日我脸红挑选好的人让你拿去给她看你就知晓了。”
毕竟萧怀玦容貌不差,可以说是玉树临风,又懂得女子所喜好,最是会哄人,身份还是王公贵族。
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其他家世与沈家差不多或者是好些的,怎么能入得了沈婉的眼。
他只盼沈婉是个聪明的,挑个门当户对人品不错的,别让他家这个一头热的傻姑娘伤心就好。
突然想起什么,谢珩眼睛半眯,他将她的手拉过来细细把玩,做随意状淡淡道:“我突然想到,眼前就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沈姝扭头看他,等他继续说。
谢珩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笑着道:“这人年方十七,一表人才,又是皇上亲点的状元,家里人口也简单,你三妹嫁过去只怕就是官太太了。”
沈姝点头,觉得是挺不错的。
不过这条件怎么这么耳熟?
谢珩目光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不错过她脸上一丁点的反应,“这人你也认识,和你们还是同乡。”
沈姝眉间一皱,他说的不会就是陆景成吧?
谢珩见她皱眉,知晓她或许是猜难到了。心中酸涩,果然,将陆景成配给她妹妹她就不乐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道:“没错,那人就是陆景成。我觉得他和你三妹就挺般配,知根知底,又年纪相当,姝姝何必舍近求远。”
沈姝朝他摇头,“他不合适,你帮我重新再挑几个吧。”
既然沈婉对他没心思,福乐公主又对他有意,她还是不要让沈婉掺合进去了。
谢珩却误以为她对他还有几分情谊,见不得他娶了自己的妹妹,心中直冒酸水,“呵,姝姝果然是还没放下吧。”
若不是他一直厚脸皮让沈姝接受自己,让她习惯了自己,强行将她留在身边,说不定陆景成还能与她再续前缘。
这般想着,谢珩忽然抓起沈姝的手在她手腕上轻咬了一下。
她手光滑,很容易就留下了牙齿印。
沈姝吃痛,低呼一句,“谢珩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
她想要抽出手,谢珩握着他的手不放,满眼委屈的看着她。
沈姝被他这模样看得心软,一时没了脾气,无奈解释道:“我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你别乱想。”
谢珩不信,闷声道:“没有男女之情你还费心请你师父治好他母亲的病?”
沈姝:“……”
沈姝不知该如何和他解释,她那是之前为了保命刷的好感。
“没有男女之情,你还将他给你提得字裱好挂在你医馆?”
谢珩继续指控,一想到她当时将他送她的玉簪收起来积灰,而她将陆景成送的字挂起来,他就嫉妒得不行。
他苦笑一声,悲怆道:“也是,他温润如玉,待人谦和有礼;不像我,只会对你耍无赖,让你觉得厚颜无耻。”
沈姝:“……”
他今天是把醋坛子打翻了吗?
她起身走到他跟前,主动坐他身旁将人抱住,亲了亲他的唇低笑:“你是醋坛子成精了吗?都说了,我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之前救他母亲也不过是因为年少无知时做了许多错事为了补救而已。”
“至于他提的那副字,我只是觉得恰巧适合挂在医馆里。你若是介意,去信让人撤掉。”
谢珩任她抱着,一双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似是在思索她说得是真是假。
半晌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道:“不必了,本侯才没这般小气。”
都讲陈年烂事拿出来数落她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在乎。沈姝摇了摇头,也不拆穿他。
“我说陆景成不合适,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几分情谊,主要是……”沈姝凑到他耳旁低声道,“主要是福乐公主对他有几分意思,我三妹对他也并不上心,我们何必乱点鸳鸯谱。”
谢珩有一丝诧异,“福乐何时见过陆景成了?”
沈姝将福乐公主几次来她府里寻她遇到陆景成的事同他说了,又讲了她试探福乐时,福乐公主的反应。
谢珩点头,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