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长公主眉头微皱,“十万两?”
沈姝摇头,“长公主说笑了。”沈姝莞尔一笑,“臣女说得是一百万两。”
“侯爷乃大魏的将军,长公主的嫡长子,皇上的亲外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怎么只值十万两。在臣女眼里,侯爷无价。”
“如果长公主非要给一个数,臣女觉得一百万两能勉强接受。”
朝华长公主眉眼冷了几分,面色阴沉。
一旁的李嬷嬷铁青着脸,上前冷笑道:“县君好大的口气,咱们家公主给你添妆是抬举你,你狮子大开口,可别给脸不要脸。”
“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姝面上没有一丝慌乱,不急反笑,“莫不是在嬷嬷和长公主的眼里,侯爷至多只值十万两?既是如此,臣女愿意出十五万两给长公主,从此侯爷就归我所有了。”
刚好,谢珩放在她那里的银票加上她得得那些黄金赏赐,加起来够买一个谢珩。
“放肆!谁容你在长公主面前这般张狂的!我们家侯爷岂容你这般折辱?”
李嬷嬷上前怒目而视,朝华长公主眼神冰冷的看着沈姝。
沈姝淡笑,不慌不忙道:“长公主给我银钱,让我同侯爷断绝来往,是在在抬举臣女;那同样的,臣女用银钱想换去公主怜我同侯爷,怎么就算折辱侯爷呢?”
同一件事,为何如此双重标准?
“牙尖嘴利!”朝华长公主怒拍床沿,“来人,安平县君冲撞了本公主,带县君去一旁教县君什么是规矩。”
说罢,就有两个嬷嬷上前冷笑,“县君,请跟我们走吧。”
沈姝没想到朝华长公主这么容易就气上了。
她哪里知道,朝华长公主从小备受太后和先皇宠爱,成亲后又有谢国公的包容,儿子也有出息,向来只有别人哄着她的,没想到昨日她孝顺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和她大吵一架,比之前的郑二还闹得凶。
她今日不过想看看沈姝存得什么心思,没想到沈姝竟然是个胆大心贪的。
从前她以为沈姝是个医术高明的女子,如今看来,也只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女子罢了。
她为她母后治好腿,她母后已经给她请封个县君了,也是考虑到以后能让她有个好身份嫁人。她们都这般抬举她了,她仗着将她儿子救回来的恩情竟然想搭上她的儿子,做贵妾都不肯,还要做侯府夫人!
所以她先礼后兵,要让沈姝知难而退。
沈姝丝毫没有慌张,笑着朝朝华长公主行了一礼,“还请公主给臣女一点时间,臣女先为公主开好调理身体得方子写好够再辱学习也不迟。”
朝华长公主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沈姝,秀眉轻蹙,沉声道:“准了。”
那两个嬷嬷自觉退到一旁,又有丫鬟拿了纸笔给沈姝。
沈姝淡定从容地拿着纸笔俯身在案前提笔,将朝华长公主以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写下了,又为她开了调理药方。
收笔后,她将方子递给一旁的丫鬟,淡定地朝刚刚那两个嬷嬷道:“嬷嬷走吧。”
沈姝和那两个嬷嬷离开后,李嬷嬷将沈姝开的方子拿去给府上另外请的大夫看了,确认方子对长公主的身体有益,这才回去复命。
听完回复,朝华长公主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通传,说侯爷过来了。
朝华长公主抬眼,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他衣袍上沾了些湿气,头发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上次她将郑二请来时,也不曾见他这般急的赶过来,这次竟然比对郑二还上心。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平静无波的看着房里的丫鬟嬷嬷对他行礼,淡笑着看他走了过来。
“母亲安好,母亲身体可好些了?”谢珩行了一礼,立在床边,目光却四下搜寻那抹熟悉的人影。
朝华长公主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如明镜,面上不显,淡笑着,“好些了。”
谢珩见人不在房里,直接问出了声,“听说母亲将安平县君请了过来,不知她现在人在哪里?”
谢珩自然知晓自己母亲有一套收拾人的手腕,但是他不想她用来对付沈姝。
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生养他的母亲,他希望的是能好好相处,而不是彼此产生隔阂。
朝华公主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她为本宫治病,本宫见她累了,让人安排人带她下去喝杯茶休息休息,子渊可有事寻她?”
谢珩抬眼,目光坚定地望着朝华长公主,“儿子之前就同母亲说了,沈姝是我真心想求娶为妻的人,还请母亲看在儿子的面上不要为难她。”
朝华长公主脸沉得更厉害了,冷声道:“就你被别人耍得团团转了还不自知,别人怀得什么心思,你可知晓?”
“她对儿子什么心思,儿子比母亲更清楚,还请母亲让儿子将人带走。”
朝华公主冷笑,“你可知,刚刚她在我面前同意了与你断绝往来,亏你还心心念念在我面前一心要娶她为妻。”
谢珩对沈姝的性子熟知,自然不会相信他母亲的话,仍恭敬又疏离道:“还请母亲将人请出来,儿子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