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收回目光,看向沈妍,“二妹妹怕是误会了,是我不在府中请三妹妹帮忙监督兄长的学业,落到妹妹眼里倒是变了味了。”
沈姝见她想挑拨她和沈婉的关系,她才不上她的当。
她快步走到沈婉的面前朝她微笑道:“这几日多亏三妹妹替我监督学业了,辛苦妹妹了。”
沈婉恢复如常垂眸道:“长姐客气了。”
沈姝轻拍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妹妹可不要因为别人故意挑拨的话和我生了嫌隙。”
沈婉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妍,轻声细语道:“妹妹省的。”
一旁的沈妍见两人姐妹情深的样子,心中嗤笑不已,准备等沈姝不在时,她再去找沈婉,朝带着丫鬟离开了。
沈姝和沈婉分别后回了芙蕖院,碧落就急急迎了上来。
“姑娘猜测得果然没错,今天上午奴婢拿着夫人的嫁妆册子去宝库一对,不清不知道,库房里竟然少了一大半物件,姑娘若再不管,夫人给您和大公子留下的东西都要被搬光了。”
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沈姝听碧落这么一说,还是有些惊讶。
按理说沈家也算渝州城数一数二的富庶商户了,家底也不差,徐氏怎么就觊觎前太太的嫁妆呢。
“可有丢失了哪些的明细?”
沈姝刚问,碧落就将她清点列出来出来的明细单子递给沈姝。
尽是挑了些名贵又小件的珍宝,徐氏当真是会挑。
沈姝眉头一皱,朝碧落道:“管仓库钥匙之人是谁,现在在何处?”
碧落迟疑一下,还是回道:“回姑娘,管仓库的是您的奶娘李妈妈。”
沈姝挑眉,“她可还有家人在府里当差?”
碧落细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她当家的在前院当管事,她儿子是大公子身边的小厮。”
沈姝心下明了,吩咐道:“找两个粗使婆子将李妈妈给我绑过来。”
碧落应是,匆匆带了两个人去将那李妈妈绑着押到了沈姝的面前。
见了沈姝,那李妈妈趴在大哭大叫,“哎哟,我的姑娘哎,您这是做什么!”
沈姝看着那张老脸,心里一阵厌烦,原主一直把她当家人,相信她,她说什么都信,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
“我辛辛苦苦的把姑娘奶大,连自家孩子都很少吃到奶水,以往姑娘说会报答我,如今姑娘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李妈妈一边哭一边觑沈姝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喊得更厉害了,“天可怜见的,我做了什么孽哟,我养大的姑娘竟然让人绑了我,这日子没法活了。”
沈姝冷笑着看她干嚎,等她嚎累了没再喊了,这才起身走到她面前,“我娘亲陪嫁物库房的钥匙在奶娘这里罢?”
一听她说陪嫁的库房,李妈妈心里有一丝慌乱,难道是被发现了?
她又安慰自己,这十来年都没有被发现,大姑娘心里只怕也没数到底有多少,只要她咬定不说,她也拿她没办法。
这般想着,李妈妈一脸委屈,“姑娘若是要夫人的陪嫁物品的库房钥匙,吩咐我送来就可,为何要绑了我来?”
沈姝弯腰轻笑,“奶娘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呢,你当我早上找你要库房钥匙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清点我母亲的陪嫁到底少了多少。”
听得沈姝这话,李妈妈脸色有一丝慌张。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沈姝继续道:“按照大魏律法,偷盗主人财物者,责百杖,移交官府发落。”
听完李妈妈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热。
沈姝再接再厉,微笑道:“若妈妈现在说出仓库里少了的物件都去了哪里,还可以少受一百杖。若是不说,那妈妈的当家的和妈妈的儿子就一块受这一百棍,然后一家子去大牢里过年吧。”
李妈妈现在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了,趴在地上跪地求饶,“姑娘饶命啊,老奴哪敢偷夫人的陪嫁,都是太太来仓库取的,老奴不敢不从啊!”
见沈姝不说话,李妈妈继续哀嚎,“当初姑娘年纪小,整个府里都是新太太当家,老奴若是不从,新太太只怕会苛责姑娘和大公子呀,老奴这么做都是为了姑娘和大公子呀。”
听她这么说,沈姝都忍不住笑了,“都是为了我和我兄长,所以将我母亲的嫁妆献给了新太太,奶娘可真是会借花献佛呢。”
李妈妈忙磕头认错,“老奴知错了,姑娘看在我奶大你的份上,就饶了老奴一家吧。”
沈姝挑眉,淡笑道:“饶了妈妈一家也不是不可,妈妈若能想办法将我母亲的陪嫁都拿回来,本姑娘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既往不咎了。”
李妈妈却是惶恐不安的一个劲求沈姝饶了她,她哪里敢去找徐氏,从老虎嘴里拿回被她吞掉的肉,这不异于要了她的命。
沈姝见状有些可惜的叹气,“我给了妈妈生路,可妈妈不走,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沈姝便就叫了另外几个粗使婆子,“走,都跟我去前院找老爷,将李妈妈这一家子绑去官府吧。”
几个婆子一听,相互望了几眼,都自觉上前押住了李妈妈。
李妈妈见沈姝来真的,忙哭喊着沈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