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你干嘛呢?大早上的不睡觉出去干什么?外面这么冷!”
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柳父,看柳曦全副武装地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要知道,平时只要柳曦在家里,不睡到中午十二点,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醒。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柳父不禁好奇道。
“爸,我出去接一下我婆婆。”
“接婆婆?她来干什么?富太太不在自己的大院子里处尊养优,来我们这儿平民窟干什么?”
“爸,婆婆想孙女了,来看看。放心,宁宁会在这里待够一定的天数的。婆婆虽然为人霸道了点,但还是说话算数的。”
“她说话算不算数,与我有什么关系?走走,我和你一起去!”
柳父把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撂,扶了扶眼镜,抓起椅子上的大衣,就往门外走去。
柳曦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的,是拦不住的,当然她也不打算拦,一个人去接自己的婆婆,哦,不前婆婆,其中的尴尬是可想而知。有家人在身旁陪着,总是有足够的底气和胆量。
柳曦和柳父到达机场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前婆婆/前亲家。毕竟,偌大的机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专心致志地补妆。
“妈,我来了!”
“啪……”文母手里的小镜子应声摔倒在地上。文母看到自己心爱的小镜子四分五裂,立即火冒三丈。
“柳曦,你怎么回事?没看到我正在补妆吗?别人正在做事,出于礼貌,你是不能打扰的,这一点你是不知道吗?这出身于小门小户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喂,你说谁没有家教呢?老太婆!难道你不知道补妆是属于私人问题吗?这是需要在卫生间补的,你在外人面前补妆礼貌吗?果然文化水平不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涂那么红的口红,脸涂得那么白,跟个鬼似的。”
柳父一看到文母要拿柳曦开刀,立马将柳曦挡在身后,开始和文母进行争论。
柳曦站在旁边,无所适从,一边儿是自己的爸爸,一边儿是自己的前婆婆,都是她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帮谁都不好帮。
“妈,我们赶紧回去吧,宁宁还在等着我们呢!早点回去,就可以早点见到宁宁了。”
文宁宴是一个很好的杀手锏,文母一听到文宁宴三个字,立马没有和柳父相纠缠的意图。
“走,走,我们赶快回去。”
文母拉着柳曦的手就往外走,丝毫不理会扔在旁边的行李箱。
“喂,老太婆,你的行李。”
“我的行李,肯定是你拿,难道是我拿吗?男士不应该对女士绅士一些吗?”
“是,男士是需要对女性绅士,可你不是啊!”
“你,你……”
“你什么你!我又不是你老公!不需要迁就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不如我家宁宁呢!我看你啊,这么多年是白活了,不如回炉重造,省得浪费国家资源!”
“你,你,你……”
文母被柳父激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文母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读书二字,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自是比不上大学教授的柳父。况且文父清心寡欲,对女人的兴趣不大,也不在外面胡来。自己肚皮争气,为文家生下一儿一女,儿女争气,出去从来都是被人顺着,哪怕柳曦嫁进文家,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唯独在柳父面前屡屡碰壁,没有一次占上风!
柳曦看到柳父和文母之间又开始争斗,脑子瞬间爆炸,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毕竟如果倒下了,两人毫不意外地会在全国观众面前现场直播论前婆婆与亲爹的彪悍人生。柳曦只好从中当和事佬,调解着两方的矛盾。
“妈,是我思虑不中,我来提吧。”
“哼,这还差不多。有些人再心高气傲一辈子,生下来就是要给人当丫鬟,当保姆的。”
“老太婆,你再说一遍!”
“爸,没事儿。”柳曦按住柳父的手,向他摇了摇头。柳父听到文母的话,火冒三丈,想要把文母手撕了的心都有了。
柳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柳曦可是家中的独生女,柳家偌大一家子唯一的女儿,不说锦衣玉食,那也是捧在手心里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啊,怎么就成了当牛做马的保姆了?
看着柳曦眼里的请求,柳父这才压下了心里的火气,郁闷地和柳曦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往外走。
“砰——”地一声关好车门,柳曦看见柳父和文母谁也看谁不顺眼的样子,连忙启动车子,希望赶快到家,否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又不是猫,肯定招架不住。
一路上,并没有一个人说话,时间好像静止了,一切都凝固了。
“妈咪,iloveyou……”
柳曦的手机这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宁宁……”
“宁宁……”
柳父和文母异口同声道,看到手机铃声响起,就抽身扭打起来抢夺手机。柳父凭借着体力很快就抢夺到了柳曦的手机。
“喂,怎么了?”
电话一方的文宁宴一听到是外公的声音,隔着手机向柳父进行撒娇。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