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当家主的原因,她这辈子都记得。
回溯从前,当年曹家族内乱事一堆,曹莹的爷爷曹武在众多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十分顺利的成为了家主继承人的位置。
本是顺利渡过两年即可上位,但族内突然发生暴乱,曹武的兄长突然横死,兄嫂直接找上门来,直闹是曹武害死了他。
“定然是曹武!曹武虽是家主继承人,但心性疑惑,总觉得他兄长会躲了他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处处给我丈夫添堵!”兄嫂哭泣着,她满脸泪痕,满头头发乱披在肩膀上,显得十分乱脏。
很快一大屋子的人都被兄嫂这一番苦恼聚集起来,曹顺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指责道:“二兄,往日大兄兄嫂对你极好!知晓你成为了家主继承人的位置,甚至还好酒好肉庆祝你,你怎能这般杀辱大兄!”
曹武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兄嫂在曹顺怀中痛哭,双手些许颤抖。
“不是我杀的!”曹武大声反驳,他虽渴望权利,但却没没起杀害手足的念头,曹武紧张的看向曹顺,往前走了一步,“三弟,平日里你都与我在一起,我有没有杀害大兄你最是清楚!”
“借口!”兄嫂怒喊道,她松开曹顺衣襟,整个人好似疯疯癫癫走到曹武面前,抓住他的衣服,怒斥着,“往日你就惦记着你大兄手中的那些东西,现在大兄死了,那些东西定是在你手中!”
“在不在我手中,兄嫂怎会不知。”
曹武看向在场之人,最后将目光放到夫人身上,他见夫人带着孩子一同过来,嘴角牵起一丝微笑,想往前走去,却见夫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曹武将此收进眼底,他不敢置信自己的夫人竟会不站在他这一边。
可他很快就发觉不对劲,曹顺虽未曾有夫人,但男女有别,可为何兄嫂与曹顺二人之间也站的未免太近了些。
他这个想法刚冒出,全被漫天辱骂弑兄罪名扣下,让曹武整日遭人辱骂,夫人不愿被曹武拖下水,带着孩子躲之远之。
日后曹武虽成家主,但依旧孤身一人,族内权利闹的更大,兄嫂带着孩子日日前来闹腾接下来的权位。
甚至将兄长死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常常前去兄长坟前哭闹,导致兄长在地下不能安息。
紧接着,又因为曹武在外树敌太多,导致曹家族人接近十人惨死在外头,直到尸体腐烂之后被丢在蓝善府门口,遭人人注视。
桩桩件件堆积在曹武头上,人人咒骂曹武不配家主之位,兄嫂又日日在那堆积施压,常常拿她孩儿没有父亲以及权利一事说起。
无奈之下,曹武只好退出家主之位,却还在被人追着质问怒斥,他这般人才,他孕育出的孩儿,又岂是品行端正之辈。
若是和他一般,在争夺家主之权时候,做出和他一样品行败坏之事,闹出多件丑闻冲击多人。
曹武心中本就多了许多郁气,如今一来,甩袖直接在退处家主之位的那段时间放话,往后三代之内绝对不碰家主之位的位置。
曹家家族等人高兴至极,在往后一段时间内却被曹武查出一丝端倪。
他次次发觉兄嫂与曹顺之间好像不太一样,并不像嫂子与弟弟之间的感情。
他虽没有了家主之位,但有些权利他还是有的,便着手开始调查,同时也开始怀疑先前兄长死去蹊跷。
曹顺顺利登位之时,曹武亲眼瞧见曹顺与兄嫂在水桥边缘私会,更是瞧见曹顺拉着兄嫂进了他的屋子。
他内心无比震撼,却有了一个大胆想法。
曹武调查了兄长死亡当天出入的婢女小厮,同时也调查了后厨之人,他怕调查的太过高调惹人注意,便在兄嫂和曹顺不在的时候,瞧瞧潜入房间之中。
本以为调查不到,却翻找了兄嫂和曹顺之间的来往亲信,足足有一大摞,根据信上标注时间,二人在兄长和兄嫂成亲之前就已经认识。
按照这书信上面的发展,这说不准二人早已暗生情愫,只不过被大兄横插一脚罢了。
“不是吧....”
曹武刚看的起劲,眸色一凛,耳朵动了动,像是听见什么动静,他本想起身,但余光看见这一摞信封,最终还是全部悄悄带走。
没过几日,曹武就发觉兄嫂的精神不太对,好似在找何种东西。
曹顺的脾气也开始愈发暴躁,这让曹武知晓对方定是发现书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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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曹武躲在曹顺房间暗处,很快就看见曹顺和兄嫂二人低声吵架,仔细一听,倒是听出其中意思。
当他知晓当年杀害兄长乃是兄嫂和曹顺时候,曹武差点冲出去将人捆打,却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按压住内心的怒火,等上一段时间。
等了许久,他微微出神,想到兄长对自己的好,想到兄长娶到夫人时候,那腼腆害羞的模样。
直到耳边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才将曹武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满腔怒意不知从何发泄,当场就冲了出来,举起手中木棍,一边怒骂一边打。
思绪渐渐回笼,曹莹想到老一辈那些狗血事情就摇了摇头,她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