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玲花的记忆是真的,夕梦怎么会对玲花没有记忆呢?
还是他在撒谎?
夕梦看着江南,撇了撇嘴。
“我没说谎,我在这里已经千年了,只要是进入这里的,不管是仙还是妖,我都记得。”
他指了指玲花,“但是你说的这个人,我没有印象。”
看来他没有撒谎,看来只有等到玲花醒来后看到望神树,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你刚才说,让他们醒来的办法是什么?”
夕梦看了看他,似乎不是很想说。
他可是很不想看到那个人,如果让他知道今天自己闯祸了的话。
那他估计又会被丢入海里。
他可受不了那个湿漉漉的海水。
江南看着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要是不说的话,估计比丢入海里后果还惨。
“方法就在你的身上。”
江南一愣,他身上?
“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的幻境并非我所下,而是另有他人,能不能解除幻境,就看那人愿不愿出来见你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江南更加惊讶了。
刚才夕梦的气息他都没有感觉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看来这蛮荒之地,比他们想象的还诡异。
“对啊,而且
,他就在这里。”
江南催动灵力,感受着周围的灵气。
夕梦看着他的动作,结果彷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他不愿意出来,你是不可能能感知到的。”
江南收回灵力,如夕梦所说,他什么都没感受到。
“那你刚刚说的办法是什么?”
夕梦指指他的身上,“你不是刚刚得到了妖族的玉牌吗?”
“那人本就是……”夕梦顿了顿,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一样,压低了声音。
“那人说起来,也算是妖族中人,只要你拿出九头鸟玉牌,他肯定会现身相见的。”
夕梦说道这里,嘿嘿的笑了两声。
江南审视的看着夕梦。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看到他,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成为别人的旗子。
夕梦一愣,把头一仰,“哼,我才不想看见那老头,这不是被你逼得吗?”
那人只会以灵力指示他去搬运身体,把身上弄得湿漉漉的。
江南半信半疑,“我就暂时相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试一试了。
料想这少年也不会骗
他。
虽然他们都陷入了幻境,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少年并无恶意。
夕梦缩缩头,这人很喜欢威胁人,偏偏他毫无办法。
江南从虚空中拿出玉牌,那玉牌顿时发出光芒。
原本混沌的天地好像有了些颜色。
夕梦凑上来,伸着脖子瞧着玉牌。
“原来这就是妖族的玉牌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在夕梦凑上来的一瞬间,江南感应到他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妖气。
原来他也是妖,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然后呢?”
夕梦指指望神树的方向,眼神中有些兴奋。
“将玉牌贴上树,他就能感应到了。”
江南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夕梦疑惑的说道:“你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吗?”
夕梦将手一举,没有没有,你就放心吧,快点。
识破他的身份后,江南反而没有那么怀疑了。
既然他是本身是妖族,那他就有信心能对付他。
江南将令牌用灵力托起至半空中,那令牌在灵力的催动下朝着望神树移动。
在靠近望神树时,那玉牌直接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江南看见那神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动了起来。
遮天的树枝摇动起来,
那些叶子瞬间像活过来了似的,开始在空中摇晃。
江南后退几步,玉牌回到他手中。
夕梦在他身后往前看去,眼神中有着些兴奋。
平静无波的海面在大树的摇晃下也起了波浪。
慢慢的,望神树像是活过来了似的,重新结出了金黄的树叶。
江南在幻境中也经历过这一幕,不过最终出来的却是白衣人。
他心思一动,蓄气灵气,准备应付。
“别,这可不是那坏家伙,现实和幻境是不一样的。”
夕梦看出他的意图,连忙阻止道。
“你们所入的幻境是根据自己的经历而延伸来的,所以一切都显得很合理。”
江南心中了然,但是他只是见过朝娱一面,怎么会把他想象成神秘人呢?
“如果是自己也未知的人或事,编织幻境者就会自己延伸了。”
难怪他觉得白衣人的身份奇怪,原来是夕梦搞得鬼。
这时,大树有了动静,江南能感应到那树中好像有了生命般。
随后,一身幽幽的叹息从树内发出。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