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稍微缓了一会儿就急着要回家,放厉子菡一个人在房里她着实有些不放心。
厉子安却不赞同地说:“你脸色还惨白惨白的,着什么急,多歇一会儿,我已经叫人去煮参茶了,好歹也等喝完再走。
“子菡那边你不用担心,她身份摆在那儿,我还给她带了那么多人手,就算有人怀疑又如何,谁敢硬闯?”
沈天舒这才知道厉子菡为何带了那么多下人。
她前世也是做过郡主的,大齐的郡主本就封的不少,基本也不是很受重视。
她原本还以为那是厉子安疼爱妹妹才给安排的排面,没想到竟是防备有人硬闯的。
在王府又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喝了一碗参汤之后,沈天舒才以宫女的打扮回了家。
正如厉子安所说的,厉子菡自己一个人在房里丝毫没有什么不自在,被几个宫女哄着摸花牌,玩儿得正开心呢!
沈天舒回来了,厉子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原本还想着能跟沈天舒多待一会儿,但一听说她因为给瑞亲王治病累到晕倒,厉子菡也不敢再缠着她说话,约好出了正月之后再见面,便带着人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瑞亲王府对沈天舒的赏赐就送过来了。
除了名贵的料子、首饰之外,竟有一大半都是调养身子的补品,也着实叫人有些看不明白。
而高山从章沐秋那边听说沈天舒因为劳累过度晕倒的事儿,越发不愿意用医馆这边的事情去麻烦他。
高山和邓华两个人商量出来一个策略,打算先搞清楚对方究竟想做什么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去给刘家送药的人从高秀儿变成了邓华的妻子金氏。
而且每次送完药,金氏还会在刘家逗留一段时间才走。
林家嫂子这几日一直在悄悄关注着刘家,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细节。
于是这天下午,看到金氏又去了刘家,林家嫂子就也悄悄跟了上去。
刘家的大门只是阖上,并没有扣上门闩,所以林家嫂子便轻手轻脚推开院门跟了进去,贴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头先传来了刘川喝药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金氏跟刘婆子两个人的说话。
“最近怎么都是您来送药,秀儿姑娘好几天没见着了。”
“唉,我怎么能跟秀儿比啊!”金氏带着几分酸气道,“秀儿是高管事的亲闺女,有个头疼脑热的立刻就得歇着。我这样的,就得随便人家使唤。”
“瞧您这话说的,您男人不也是管事么,您还比秀儿高一辈儿呢,怎么还能比不过她了!”
“虽说都是管事,但是内外有别,人家高管事得潼娘子的倚重,在外头更是受人尊敬。
“我家那口子说起来也是个管事,天天就管着医馆内那一亩三分地儿,不是做饭就是打扫卫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都快成老妈子了!
“对了,他还管不着人家高家的人,满打满算就管着我们自个儿家这几个人,你说说看,这叫什么管事?
“就算没有这个管事的职位,他不也照样是我家的当家人?”
“这……”刘婆子的语气有些迟疑,林家嫂子在外头听着都能察觉到她的尴尬。
听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林家嫂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刘家。
一直躲在柴房里的刘老汉看着林家嫂子离开,这才钻出来,先过去闩上院门,然后|进屋道:“我看得真真儿的,她趴在窗户边听了半天,刚走了。”
金氏起身笑着说:“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是上钩了,也辛苦你们陪着演戏了。”
“您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别的不说,我家川儿吃了这几日的药,眼瞅着情况就有好转了,别说只是陪着演这么一会儿戏,让我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啊!”
“接下来你们千万不要着急,看她再登门来说什么,多抻着点儿她,不要轻易答应,有什么事儿及时跟我们联系。”
“您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刘老汉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他原本还极力反对给儿子看病,如今看到儿子的病情有所好转,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弯,比刘婆子还要积极一些,出去干活都觉得重新有了奔头,浑身上下用不完的劲儿。
金氏回去之后,当天晚上林家嫂子就又登门了。
她来了之后半句话不提医馆的事儿,直接道:“他婶子,我这次来,可给你带来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婶子稍微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嗓子问:“啥好消息啊?”
林家嫂子神秘兮兮地朝里屋门口看了一眼,凑近刘嫂子,声音却丝毫不见放轻道:“我做一回大媒,给你家川儿说门亲事如何?”
刘嫂子见状拉了她一把,低声责备道:“你小声点,别让川儿听见了!”
“你瞧我,我还以为我声音挺小呢!年纪大耳背了,一说话就控制不住!”林家嫂子讪笑着说。
刘婆子却似乎对此并不怎么提得起兴趣道:“说亲不说亲的,我们如今也不想那个了,头几年也没少有人登门说亲的,最后还不都是空欢喜一场?
“我如今只求我家川儿身体能好一点,别那么遭罪就行了。”
“他婶子,咱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