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老太太这话,沈仲磊便真去厢房内看了含巧一眼,不多时便回来道:“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老二啊,你们两个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沈老太太道,“我今个儿本来是想叫含巧来问问,看她是什么意思,实在不行就抬个姨娘,左右你成亲这么多年,就只有平娘一个,如今再抬一个也使得。
“谁知这含巧刚从外头回来,估计是热着了,突然间又是干呕又是难受的,我还当是……这才急匆匆地叫人去请大夫。”
沈仲磊这才知道,沈老太太突然间请大夫,是误以为含巧有孕,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沈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看向沈仲磊道:“娘知道你一心扑在公务上,不愿意在后宅这些事儿上花心思,但是家里子嗣单薄也是事实,你也该多上心才是啊!”
“都是儿子不孝,没处理这些事情,让娘跟着操心了。”沈仲磊道,“其实儿子也早就想把这件事过个明路,免得每次还要偷偷摸摸的,是含巧一直说自己这样已经对不起玉柔了,说什么也不肯公开。”
沈仲磊是真心实意地在为这件事烦恼,甚至还有些欣赏含巧这样的态度。
沈老太太面带微笑地听着儿子倾诉,心里却只想狠狠地翻个白眼。
若真觉得对不起许氏,还会一直偷偷摸摸地跟沈仲磊搞在一起?
这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说辞,也就只有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才会信以为真了。
“含巧也算是个有心的了。”沈老太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如这样,我每日闲着也没什么事,你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便交给我,保管让你顺顺利利地把含巧收入房中,如何?”
沈仲磊闻言大喜,其实他一直瞒着没有公开,并不仅仅因为含巧的那些说辞。
他一来不想让许氏为了这件事闹个没完,二来也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也满刺激的。
但是这样时间久了肯定不是事儿,纸包不住火,早晚有露馅儿的一天。
如今沈老太太肯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处置得妥妥当当,沈仲磊自然是巴不得。
“那儿子就不跟您客气了。”沈仲磊笑呵呵地说。
“你这孩子,亲娘俩有什么可客气的。”沈老太太也笑得一脸慈爱,“多几个人伺候你也是好的。再说了,她若是能让娘多抱上几个孙子,娘还要给她记功呢!”
沈仲磊一脸高兴地走了,沈老太太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
“含巧那边怎么样了?”
春兰赶紧道:“回老太太的话,已经没事了。”
“那就叫她过来,难道还要我去床边看她不成?”
含巧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在厢房休息的时间里,含巧想了许多。
沈仲磊过去看她,促使她最终打定了主意。
所以她一进屋就直接往沈老太太面前一跪,道:“含巧全听老太太的,还望老太太成全!”
沈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好在还是个知道轻重的。
“放心吧,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沈老太太调整了一下坐姿道,“那你就先说说,你们夫人平日在外头都做了什么生意?放过多少印子钱,偷偷摸摸往娘家送了多少银子?……”
含巧没想到沈老太太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汗都下来了。
但既然决定投诚,她就必须要表现出诚意。
“夫人平时在外头的生意,大体上分成三块。第一种是向急用钱的城里百姓放印子钱,按月计息,还不上钱就用房屋田舍抵债。
“第二种是在赌场里安插人手,直接把钱借给赌红了眼的赌徒,这种是按日计息,利滚利的,没几日就翻倍。这种可供抵债的东西就多了,田产房产,妻子儿女,甚至是自己……”
含巧说到这里,怕沈老太太听不懂,特意解释道:“有些人实在还不上债,也可以帮夫人做事来抵债,根据做的事情不同,能抵的钱数也不同……”
“难不成她还敢用这些赌徒去做杀人越货的勾当?”沈老太太越听脸色越沉。
含巧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哪敢做那样的事,就是让他们帮着去讨讨债什么的。”
“那第三种呢?”沈老太太眯起眼睛问。
“这第三种,便、便是帮人牵线搭桥,从中赚点报酬……”
“牵什么线,搭什么桥?”沈老太太不满,“前两项你都说得仔细,到这里怎么反倒想要含糊过去?”
“主要是这个,涉及到各个方面,奴婢嘴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你嘴笨?嘴笨还能把你们老爷哄得跟傻子似的?”沈老太太猛地板起脸,“还不细细说来!”
含巧无奈,只得道:“其实就是帮别人联系一些生意,或者搭上一些关系什么的……”
这话说得还是不尽不详,但沈老太太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许氏一个深宅妇人,她有什么本事和人脉去帮别人牵线搭桥?
说白了,还不是拿沈仲磊的身份狐假虎威。
前两件事,派出去的人也查到了一些,所以沈老太太还算有些心里准备。
但是最后这件事,在着实把她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