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么?
“沈夫人,这也简单,若是想得佛祖庇佑,可在佛前供上一盏莲花灯,供满七七四十九日,自然事成。
“《佛说布施经》中有记载,布施燃灯的人,将来天眼清净、智能明了。
“《佛说业报差别经》中亦有云,以恭敬心布施灯具,可得十种福德,不但供灯之人可有大福报,还能庇佑家庭,保儿女安康。”
许氏一听登时就动心了,问:“那不知这莲花灯该如何供奉?”
“莲花灯大小不同,每日所需的香油也不同。
“我佛慈悲,寺中的莲花灯香油,但随心意,不拘数目。
“一斤两斤不嫌少,三斤五斤也是寻常,还有十斤二十斤的,就都是格外虔诚的了。”
许氏毫不犹豫选择了最多的道:“那我便供个二十斤的。”
“阿弥陀佛,沈夫人这般虔诚,佛祖一定庇佑您和家人的。”知客僧拱手道,“请夫人放心,小僧会让主持亲自帮夫人将莲花灯供奉在佛前的。”
“多谢师傅!”许氏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
交了一大笔香油钱之后,许氏心里终于踏实不少。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攥着刚刚求得的签文,想着解签僧人那句,若能隐忍让人,则可以转祸为福。
想到之前赵海钧那副嘴脸,隐忍二字当真犹如插入心口的一把利刃。
许氏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没有觉出疼来。
一路颠簸回到沈府,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晚膳时间,又要去沈老太太面前立规矩。
一想到这个,许氏又忍不住有些头疼。
沈老太太刚来的时候,她就曾经旁敲侧击地试探过,想知道老太太到底想在永州府住多久。
但是沈老太太却根本不接话,就这样黑不提白不提地住下了。
许氏瞧着她来时带了不少箱笼,四季衣裳都带得齐全,越发叫人摸不着头绪。
她这几年在永州府掌家掌惯了,如今突然有人压在上头,还得天天早晚过去立规矩,着实太不习惯了。
许氏正准备在晚膳前小憩一会儿,却见沈云瑶气鼓鼓地从外头进屋。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嘴巴噘得都能挂油壶了。”许氏嘴上问着,心里却清楚,除了沈天舒,家里也没什么人能把她气成这样了。
果然,只听沈云瑶道:“娘,沈天舒今个儿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许氏一听只是这么点儿小事,微阖上双眼,胡乱应道:“她出去就出去吧,你生的哪门子气?”
沈云瑶闻言嘟起嘴,她不能说自己跟踪沈天舒跟丢了,只能继续抱怨道:“娘,你不觉得老太太来了之后,沈天舒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越发嚣张了。”
但是回答她的却是许氏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娘……”沈云瑶简直快被气死了,如今连亲娘都无视自己到这种地步了么。
含巧赶紧上前小声道:“姑娘,快让夫人歇会儿吧,昨个儿赶路去寺里,今个儿烧完香又赶路回来,着实累坏了,这也睡不了多一会儿,很快就要去伺候老太太用晚膳了。”
沈云瑶闻言这才作罢,起身道:“让母亲好好歇着吧,你看着点儿时辰,当心别误了晚膳。”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目送沈云瑶出门去了,含巧才悄悄吁了一口气。
许氏这一觉睡了大半个时辰,就被叫起来梳妆穿衣,她闭着眼睛任由含巧摆弄,突然想起睡着之前沈云瑶的话,便问:“大姑娘还没回来呢?”
“回了,这会儿已经往老太太那边过去了。”含巧一边往许氏头上插珠花一边道,“夫人刚睡下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今天干嘛去了?”
“这个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含巧道,“不过大姑娘能去的地方也不多,说不定是去找郭姑娘玩儿了。”
许氏闻言没再说话,梳好头发换了衣裳就赶紧往老太太住的跨院走,进门便看见沈天舒、沈云瑶和沈云蕙都已经围坐在老太太身边了。
“母亲,我今日来晚了,真是该罚。”许氏嘴上说着,赶紧上前站在沈老太太身边,从丫鬟打开的食盒内取出盘子,再转身一一摆在桌上。
沈老太太待她摆完菜才开口道:“你这一趟连来带回也挺辛苦的,今晚就坐下一起吃吧。”
她话音一落,立刻有丫鬟搬着椅子过来,在沈云瑶身边给许氏加了个座位。
许氏昨天没睡好,回程的一路心里有事,也没能眯上一会儿,此时当真挺累,所以连声谢过沈老太太后便坐下了。
几个丫鬟围在桌子旁边为主子布菜,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安静无比。
沈云蕙一边吃一边用余光去瞟沈天舒,看她吃得不紧不慢,不由打心里佩服。
她是姨娘生的,也不受许氏待见,所以来到永州府之后,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间都是跟平娘一起在房里吃饭,娘俩说说笑笑吃得也开心。
如今自打沈老太太来了之后,早晚两顿都必须来陪老太太吃饭。
沈老太太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每每吃起饭来,屋里就只能听到碗盘偶尔碰撞的响动,就连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