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开到京城的最郊外,穿过一片片的四合院老街,然后又穿过一片寂静无人的老路,最终停在了一栋四处无人无房的四合院面前。
虽然这个地方非常偏僻,但是四合院的装修非常大气,古色古香的氛围铺面而来,而在大门上写着四个字——景府宗祠。
最令人惊讶的是,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辆,都是清一色的豪车。
下了车,景伏朔走在最前面,景鸢和安妍跟在两侧,而景康睿被两个保镖押着跟在后面。
门口有两个保镖站岗,看见他们来了,就率先打开祠堂的大门。
打开大门,几个人走进去穿过前面的会客堂,后面就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奉先堂。
而现在奉先堂已经有了很多人,左右两排是景家的几位长辈,有和景爷爷景奶奶同辈的,也有和景伏朔父亲那一辈同辈的分支叔伯兄弟。
最中间坐着的就是景家现在的老祖宗景老太太。
景老太太满脸阴霾,此时坐在大堂中央尽显沧桑。奉先堂供奉着景家的历代先人,此时香炉里点着香,知道规矩的人都知道是要出大事了。
本来还有很多的长辈们咋讨论着什么,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赶忙都安静下来。景伏朔和景鸢站在景老太太的两侧,而安妍被景伏朔带着站在自己身边。
保镖押着景康睿跪在地上。
祠堂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景鸢首先道:“按照我祖父的意思,景伏朔是我景家家业的继承人,也是唯一继承人,这件事在祠堂里是列祖列宗见证过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意图谋害继承人,想要霸占景家的家业,按照规矩,今天召集景家各位长辈,开祠堂,行家法。”
景鸢的话落地有声,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景老太太此时道:“把老二带上来。”
安妍往外面看去,只见两个保镖带着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总裁头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很高,气场很强,甚至比起景鸢都不遑多让。
“老二,这些罪名你认不认?”景老太太问。
景二叔跪下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请母亲大人和当家人发落吧。”
在场的长辈们纷纷叹气,指责景家二叔这一时之间糊涂犯下的大错,景老太太道:“儿啊,你大哥走得早,你和小鸢一起撑起了我们这个家,我本来以为景家可以家族繁荣再传几代,没想到你啊,利令智昏,还让小睿和你一起干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景康睿此时跪直了身子,对景老太太道:“奶奶,这件事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我爸在欧洲,所有的银行转账也是我拿他的账户去转的,他根本不知情,一人做事一人当……”
景康睿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嘴巴子就猛然被人扇了一巴掌,等他回过神,转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
景二叔怒斥道:“这里有你这个小孩说话的份儿吗?当着你奶奶的面,当着当家人的面,你告诉我,是你瞒着我做的吗,你做的哪件事不是我让你去的?!”
景二叔说完后,对着景老太太道:“我大哥他对家族有什么贡献?难道就是因为他是长子就要把什么都给他?我给景家在商海打拼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在英国玩女人!景家几次被十几个财阀围攻的时候我连续一个星期没睡觉,从美国找来资金帮家族度过难过,我大哥他又在干什么?他满世界玩!”
“我的儿子哪里比景伏朔那个小崽子差,凭什么一出生我爸就让他当继承人,凭什么?!”景二叔越说越生气,怒目圆瞪的看着景伏朔:“小崽子,你以为景家都该围着你一个人转吗?你除了会投胎你还会干什么?!”
景伏朔脸色冷冷的道:“你疯了。”
景二叔突然大笑出来,满脸的不甘还有沧桑:“我疯了,换作你是我,你也得疯!”
“现在不是谁争辩功勋的时候。”景老太太道:“儿啊,你给景家的贡献我和你爸都看在眼里,难道在我死的时候我会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我会什么都不给你吗?你何必出此下策!”
“你爸走的时候,我扒着手指头跟他说我们有几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几个,家产我们早就想好了怎么分,你大哥和你拿大头,其余的分给老三老四,这些都是定数。”
景鸢此时道:“二叔,你后悔不后悔?”
景二叔听完这话,再听到景鸢的问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道:“既然这件事我已经做了,那就由我来承担,但我儿子是无辜的,他只是听我的话而已,你们最起码不能让他没个活路。”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能让谁没有活路呢?”景鸢道:“按照规矩,谋害继承人未遂,该逐出景家,收回所有景家资产,子孙后代从族谱除名,不得到景家旗下的任何公司工作。”
景鸢说完,对景老太太道:“二叔的资产已经算明白了,已经收回,挂在您的名下。”
景老太太点点头。
景二叔闭了闭眼,而景康睿直接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失去了景家的庇护,他再也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豪门阔少了,只是一个穷光蛋!
对于这个决定,在场的长辈们开始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