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林跟着三叔,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三叔,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吗?”烧退了后,易晓林的思考能力又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加清晰。
“我们族人体质特殊点,体温高一点,能有什么事。”三叔笑嘻嘻地朝车上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抛着媚眼,一边大大咧咧地道。
“可再高能高到五十度?五十度真会死人的。”
“你死了吗?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有时候易晓林真想撕了他叔这张臭嘴,三四十岁还打着光棍,活该!
易晓林摸摸空空的口袋,总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
随三叔坐上惟一的一班大巴,花了三个半小时到了天石镇上,三叔去了镇上,而易晓林自己一个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调整着呼吸快步前行。寻常农村人三个小时的山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回了家。
易晓林家所在之处本是一处辉煌的大宅,但现在只剩下一间大堂,左右各一卧房。左边那间就是易晓林的。大厅后还有厨房,前面用篱笆围起来养着鸡鸭,房子后面搭着猪圈养了几头母猪。看到易晓林汗流浃背地跑回来,一个盘着头发,正在剁着野菜准备喂猪的漂亮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用围裙擦了擦手。
“娘!”
“回来啦?身体好点没有啊?”这便是易晓林的娘柳依依。虽然三十出头,但不施粉黛的素面比电影里的明星还要明艳动人白嫩光滑,朴素的穿着和一条大大的麻花辫却又让她有种自然清静的美,一双眼睛有着不似这个年纪的灵动狡黠,神似少女。
“没事,刚刚走了点路出点汗,舒服多了。”
“你三叔呢?”
“鬼知道他到镇上找哪个女的去了。”易晓林撇撇嘴,又问:“娘,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听医生说我烧到五十度了!我闻着自己都能流口水了!”
柳依依噗嗤一笑,顿时满院生辉:“傻儿子,想吃肉就直说。”
易晓林吐了吐舌头,还是他娘了解他。
“你就快生日了,你爹他昨天把养的十头猪卖了,说要给你买那个什么肯飘特……”
“puter!电脑的意思。”易晓林一下兴奋起来:“爹是认真的?”
“啊。”柳依依一捂嘴:“你爹不让我告诉你,说要给你一个舌扑外滋……”
“surprise!惊喜的意思!”易晓林兴奋道,虽然心里想他那木头似的爹不可能会有这种心思,肯定是娘提出的。不过这口塑料英语还真只会出自他爹之口。
“这洋文,真别扭。”
“谢谢娘!我会装成不知道的!”易晓林抱着柳依依在她脸上吧滋吧滋亲了几口,便飞一般往厅里跑。
“先把衣服换了,一身都汗透了会着凉!”柳依依在身后追着喊。
大厅里墙漆斑驳,墙面开裂,虽然家徒四壁,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易晓林穿过大厅来到自己小屋,把门锁上,从床角下搬出一个大木头箱子,扒开掩盖在上面的杂物,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轻轻放到桌子上。
这东西是个沉甸甸的巴掌大小的铁盒子,方方正正如黑宝石般发亮,而且看不到任何接缝。
但易晓林跪坐着搓了搓手,用力左右一拧,铁盒子就悄然打开了,露出里面精密得仿佛奇迹的结构。
那里面无数细如发丝,整整齐齐排列的电子元件,和发着金光的一层层电路纹列,仿佛一座缩小无数倍的掌中城市!
易晓林面带虔诚地观察着里面的一点一滴。他看着那一道道金色沿着线路流淌,元件依次点亮黯灭,埋于电路板底部的晶体闪亮着七彩的光,那是一个童话都无法比拟的完美世界。
易晓林轻轻拨动那些电子元件,它们仿佛有生命的杂草般倒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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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刀的离去立起,拂起一片金色的麦浪。易晓林揭起一片电路板,底下像粘着一层米胶般藕断丝连。但易晓林知道那不是胶水,是将两片电路板串连起来的智能接口。每次他将电路板安回原样,两块电路板间的丝线都有生命般缠上来相接。他将这一块块叠在一块的电路板一一整齐地摆放在椅子上,根据上下顺序依次有十八块。
这些电路板可以以任意顺序叠放,而且每次按不同顺序组合完成时,它的周围都会产生强度不一的神秘波动,像是什么东西要撕裂空间而来,但只一瞬间波动便消失了。
易晓林虎得很,虽然每次波动产生的时候他都会莫名的心悸,潜意识里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降临,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想知道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十八个电路板,有从一到十八的十八个数字相乘的数量种排列方式,约有六千四百万亿种排列方式。还不算拿掉数块或十数块电路板,以小于十八块相排列。
别说易晓林,就算把全人类全弄来干这件事,都灭绝了也不见得能排列完。
但易晓林无聊啊,村子里的同岁小孩只知道上山抓兔子,下溪捉鲫鱼,弹弓打麻雀。天天弄得灰不溜秋一身泥,易晓林看着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想让他跟这群猴子玩到一起同流合污,门都没有。
易晓林拿出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