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古三舟放狠话的同时,楚河再次开启了与丁春秋和卡普的视野共享。
“嘿嘿,你小子挺会啊,有好事的时候自己独享,要打架就把老祖我请出来了?”
“什么呀?老仙爷爷,那你可是误会我了。我不寻思您老人家品格高尚吗?看那些腌臜龌龊之景只会脏了您的眼睛。”
“我说,这个老头看着有点本事, 就算是我出手,也未必能治得了他。”
“老仙爷爷放心,打不起来。”
丁春秋冷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而卡普那边也没有半点反应,楚河感觉这位心大的老大爷,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之前关了视野共享又开启的事, 可能还是在打瞌睡。
古三舟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楚河,忽然有点退缩了。
这个情绪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杀伐一生,征战无数,什么时候有过不战而退的想法?
古三舟盯着楚河,明明可以确定,这个年轻人体内的元力波动,远不如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人极度危险,在他的体内似乎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怖,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戎马一生,对于危险,尤其是致命的危险,他有着天然的直觉。
就在古三舟准备再撂两句狠话,给他家大人争个面子的时候,周士凯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他站起身来,埋怨道:“古老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楚河, 赔笑道:“楚老弟啊,实在抱歉,我这个三叔啊,就这点不好,脾气太火爆,为了这事我都劝过他不少次了。”
楚河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理解,无妨。”
看气氛有点僵,张棣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哈哈哈,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楚将军的法眼啊。这次我们找您来,确实不只是提醒您关于大涌关防务的事,还有其余的事,想……想……想请楚将军帮忙。”
楚河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话,笑呵呵地坐了回去,“请我帮忙啊,那……就谈谈吧。”
周士凯轻咳两声,也陪着坐了回去。
“老弟啊,是这么个事,那蚩王韩隽,和我是死对头, 他这次来东境,连一声知会都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过来了,这是什么?这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抽我周士凯的脸!”
楚河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周士凯也想喝茶,结果发现自己的身边没有,只得讪讪地收回手,口干舌燥地继续讲。
“蚩王军此来,第一目的自然是针对你们凉军的,意在重新挑起会战,兵锋直指大涌关。否则他们也没有理由进入东境,这是不合我大盛律法的。”
楚河轻轻挑眉,判断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周士凯应该还没见过韩隽的面。
没想到盛国内部派系林立,内斗如此严重,两个一字王同在一城内外,竟不碰面。
显然盛国可没有什么王不见王之类的说法。
“明王阁下说的第一个目的,自然是人尽皆知,咱们还是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韩隽来此的真正意图吧。”
周士凯深吸口气,点头继续道:“依我们分析,蚩王军此行,还有可能是针对我而来。”
“怎么?他要除你?”
这几日被韩隽逼得连觉都睡不着的明王大人,为了拉拢楚河,把心一横,开始和盘托出。
“我们很难忽视这种可能性。这个韩隽一向看我不顺眼,我敢肯定,如果在我和陈世两人之间,选一个人死的话,让韩隽选一百次,他也不会有一次选你们的大将军陈世!”
楚河闻言,忍不住乐出了声来,“他就这么恨你?”
“哼,他在私下里不止一次说过,我们周家就是阻碍大盛向东发展的最大阻碍,不除不快。”
楚河在心中暗笑,心想这韩隽的大局观还真不错,和姜无遗想到一起去了。不过他们的目的是要保周家,这对草包父子主政东境越久,对凉军就越有利。
“所以你们认为,这次韩隽携军东进,意在让东境易主?”
张棣接过话茬来,回答道:“无论韩隽的真实目的为何,只要他有对我主不利的可能,我们就必须未雨绸缪,要主动出击,才能占据上风。否则坐以待毙,只能是死路一条。”
楚河点了点头,今天会面的内容,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与出发前姜无遗分析的基本没有二致。
“你们是想让我们帮忙,弄死韩隽?人家可是搬山境啊……”楚河为难道。
周士凯正要解释,但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冲着张棣嚷道:“还不快说明情况!”
张棣赶紧凑了过来,“那韩隽修为通玄,要杀他确实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咱们就换个思路,将重点放在他的蚩王军上面,只要这十万精锐被击溃,那他就算本领再强,也没有半点用处了。没了大军撑腰,他将彻底丧失在朝廷的话语权,这次危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蚩王要是没了大军,就算自身本事再高,也翻不起什么大波浪。
楚河已经在心里决定,要和周士凯联手,但他还是不动声色,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