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丁春秋,楚河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哎呀,老仙爷爷啊,我可算是又把你给唤醒了。您可不知道啊,这唤醒你需要大量的元石,最近这些日子,我为了筹集元石, 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一边说着,楚河一边把装满元石的木箱一脚踢回床下。
听了楚河的话,丁春秋是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毕竟现在他是在人家的戒指里,苟延残喘,不宜太过嚣张。
楚河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开口问道:“老仙爷爷,咱俩也见个面?”
“也?你还和谁见面了?那个手指头冒光的神棍?”
楚河当然能听明白,丁春秋所指的,正是当时在渠水县大牢里,先他几分钟苏醒的邓布利多。
“啊……不是,是另一个……哎呀,反正我也说不太明白,咱俩还是面对面说?”
对于这个丁老怪,楚河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一些事情能不跟他透露,就尽量不让他知道。
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丁春秋斜躺在一个卧榻之上,手里抓着把扇子,正轻轻扇着风。
楚河眼珠子一转,微微欠身,“晚辈见过老仙爷爷。”
“桀桀桀,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明面上喊我老仙,心里面肯定是在骂我老怪, 我有没有说错啊?”
楚河被说得一愣,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方案。
半晌之后,他小心开口道:“甭管是老仙还是老怪,您都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哪里需要理会外人评说?”
“桀桀桀,你小子还蛮会说话的嘛,来!给老祖我捏捏腿。”
楚河当然是能屈能伸,只要能和这位搞好关系,忍忍也是值得的。
“老仙爷爷,有个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就等着您老人家苏醒了给我解惑呢。”
丁春秋被楚河捏得挺舒服,眯着眼睛道:“有什么事一并问来。”
“老仙爷爷,我记得您老人家的化功大法,只是化人功力,怎么上次还把别人的元力给吸到我的体内了呢?”
“切,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丁春秋不屑道。
“哦?怎么讲?”楚河顿时来了兴趣。
“当年我的化功大法,原理是将掌内所蓄剧毒, 通过内劲送入敌人体内,然后以此化去内力。但后来我遇到了段誉那个小畜生, 终于见到了我们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听到这里,楚河万分震惊,下意识道:“你这不是化功大法,是北冥神功?”
丁春秋顿时苦笑一声,“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依照着北冥神功,将老祖我的化功大法又改进了一些,无需用毒,便可消人内力,还能将其中的一部分化为己有。毕竟我修炼不出北冥真气,做到这个地步就已是极限了。”
楚河这才算是听明白了,丁春秋如今的化功大法,应该是和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差不太多了,都是属于北冥神功的阉割版。
同时他也暗暗心惊,这个丁春秋能独创多种功法,开创星宿派,仅看了北冥神功几眼,就能改良自家的化功大法,堪称武学奇才。
丁春秋被楚河捏得很舒服,忍不住哼哼出声。
楚河忽然感觉这个丁春秋,虽说脾气古怪了些,但却并没有传说中的性情乖张,凶残暴戾。
“老仙爷爷,您……最近心情挺好的哈。”
丁春秋嘿嘿一笑,“你是说老祖我现在的脾气好了?”
楚河也笑了,没敢再说什么,这位当年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毒瞎人眼的狠角色,什么门下弟子,敢惹他不高兴的,都是说杀就杀。
“你可知当年老祖我,败于那虚竹小和尚之手,被关押到了哪里吗?”
楚河开始努力回忆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但印象实在是太过模糊,就记得他好像是被虚竹击败,还中了生死符。
“当年我不敌那小和尚,后来便被关押在了少林寺的戒律院,天天听那帮秃驴敲钟颂佛。”
楚河撇了撇嘴,虚情假意道:“那老仙爷爷还真是受苦了。”
提到这事,丁春秋明显激动了一些,“苦?那是一个苦字能形容的吗?我跟你说,连生死符我都能忍,可我就是受不了那些老秃驴,天天在那叨叨叨叨地念咒,我现在回想起来啊,都想把自己的脑子抠出来!”
楚河看着愈发狰狞的丁老怪,有点不敢说话了。
但很快,丁春秋的心情便平复了下来,“可后来嘛,我就想开了,那帮秃驴不是想要度化老祖我吗?那好,我就让他们来度。他们念经,我就跟着念,最后寺里的那些经文,我背得比他们还熟。有一些他们参不透的,还私下问我的看法。”
楚河听得目瞪口呆,只觉这个丁老怪确实是个奇才。
“说实话,那些佛经还真有点意思,真让我的性情变了许多,到了后来,我已经不再怨恨段誉、虚竹他们了,只觉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那帮老和尚见我已经放下了仇恨,便开始允许我走出戒律院,可以在寺中走动了。我便终日在藏经楼中读书,既读佛法,也看武学。后来我身上的生死符便不治而自愈,也悟出了如今这个全新的化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