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扶、哄南、隆凉三位小洞主,见椒常闭嘴,立即跳出来请求争先破阵,以求战功。
“洞主这首阵便交给我艾扶好了!我部士气旺盛,定能一击灭此残敌!”
“洞主让我哄南部先行!新得苍军铠甲,真得一试试战阵!”
“洞主我隆凉部麾下族众战意高昂,这首战还是交由我!定全歼了这一残军!”
黑鳄兀思见麾下斗志旺盛,颇为得意的哈哈一笑,但看着艾扶、哄南、隆凉三位小洞主便犯嘀咕了,一时间犹豫不决,最终再三犹豫下才选了隆凉小洞主率部前驱。
战旗飘扬,战鼓轰隆,隆凉部五千身披藤甲的蛮兵,缓缓的朝着蔽日谷苍军营垒逼近,这只南荒蛮军千人为芒,五千人便列作五芒,在战场上并肩推进。
小洞主隆凉则居于中军,他头戴鳄首骨盔,脸覆骨甲,身披棘藤重甲,背负铜簇投枪,右手握着一丈五尺的黑鳄长牙矛,左手挺着棘藤大盾,坐在生灵身长四丈的黑齿巨鳄背上,
紧跟其后的是麾下五位芒主,这五位芒主皆是骑三丈黑齿巨鳄,再其后则是右持黑曜石长矛,左握藤牌,身披藤甲的半步蛮修亲兵。
这些南荒蛮人虽无战阵之雄壮,但那黑压压蛮军及妖兽还是令人胆寒,迈着凌乱而沉闷的步伐朝着夜氏营垒徐徐而行,此刻,整个蔽日谷口的战场如若一面战鼓,被敲打得砰砰作响。
黑齿巨鳄前驱,藤甲蛮兵在后,其阵势有若雷鸣,夜氏族兵虽守战阵土垒,有深沟拒马以待敌,但依然感受到压迫非常,尤其是那身长三四丈的黑齿巨鳄,重达千钧,每行一步都使得战场上的碎石粒都在微微颤抖。
五千米、三千米、两千米,一千米,临近杀伤范围,黑齿巨鳄黑色森寒的巨齿都是如此清晰可见,而其身后则是黑压压藤甲蛮兵,虽然身着的简易藤甲,仅有甲胄裙三属防护,两臂小腿并无遮蔽,但蛮兵眼中毫无惧意,却散发着森然杀意,仿佛这蔽日谷的战场为砧案,他为屠刀,而夜氏苍军则为未案上待宰的羔羊鱼肉。
画有黑齿巨鳄图腾战旗在空中“呲呲”翻卷,一个个手持闪亮黑曜石藤甲蛮兵,眸中露出了浓浓的杀意,他们黑压压的人群犹如铁幕一般遮天蔽日的逼近,整个南荒蛮兵人潮像一群狂暴的蛮牛一般,须臾间便要碾碎夜氏战阵营垒。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缓缓响起,所有的夜氏族兵立时绷紧了神,然而从铜胄内露出眸光却没有一丝怯懦,因为每一个夜氏族兵都知道,他们没有退路,他们的英勇不屈的战斗,不仅是为了宗庙、氏族、更是为了自己以及家人。
此刻于元戎战车之上夜辟疆御剑高飞,观览全军,作为统帅他深知,作战首先的要求是士气、其次的阵势、最次才是个人修为,因为没有士气就维持不了阵势,没有阵势作为依凭单个士兵乃至半步修士的战斗力便大打折扣,哪怕有出众的修为也扭转不了战场颓势。
战场是沉闷的,是压抑的,也是紧张的,士兵们都是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缩在军阵之中,缩在盔甲之中,唯有露出的一双眼睛,等待着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叛夫,你说的鹤翼阵也不过如此!”
黑鳄兀思见战阵之上隆凉五千众部都压到八百米,连地上的铜蒺藜都被清除不少,那夜氏营垒居然战战兢兢,连一箭一矢都不放,要知道南服城一战,苍军相距两千米便是箭如雨下,见到这只苍军如此胆小,便转过头戏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椒常。
“我还以为,真如你所说箭矢猛烈,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不知道,阿舅与大哥为何这般器重你,还说南服城大捷,你出谋划策居功至伟,现在看来不过是夸大其词。”
椒常受不住这般冷言冷语再三嘲讽,吐了口浊气便驳次道。
“不然,矢远力屈,不能穿缟素,两千米的箭几乎奈何不了藤甲,而进入八百米范围,呈犄角之势,苍贼的弓弩穿透力将倍增,还有符篆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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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部滕甲怕是遭不住。”
“你就吹吧,巨鳄前驱,你们的弓弩耐我何!就算是符篆在我黑齿巨鳄面前也不是挠痒痒。”
兀思麾下诸位小洞主,听洞主这般戏谑,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黑鳄氏的步鳄协同,黑齿巨鳄皮肉坚实在前,不惧弓弩通感期符篆早就是他们黑齿部的共识,这厮居然还用弓弩说事简直是自取其辱。
“还犄角之势穿透力倍曾呢,我看你是昏了头吧!”
“对对对,这叛夫只能口舌之利,来我黑鳄部骗吃骗喝罢了。”
“我黑鳄氏巨鳄面前,你们这些苍贼算得上什么!”
率军的黑齿隆凉也不是初临战阵,他早就算好如何突破夜军阵势,他在军中听椒常说先斩阵首方圆阵,再撕胸腹射手阵,可他偏不,在他看来椒常简直是胡说八道,夜军w阵势两首深沟土垒,又有屏车阵盾,甲兵长短兵器交杂,啃此处便是正中苍贼下怀,弄不好肉没吃到还崩了大牙,让部族死伤惨重,如若撕胸捣腹,消灭轻甲弓弩手则易如反掌,到时候阵首屏车方圆阵失去箭雨援护,将不攻自破,如此苍军败退,自己乘机全军掩杀过去,苍军失去阵势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