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似有所察的抬起头。
云若眸子喷火,充斥着愤怒和不甘。
南挽礼貌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云若更气了。
“咦。”
宁王有些讶异地看着南挽。
在她的印象中,对方一直是冷静从容的,很少露出这一面。
但想到对方此时的年纪,心下恍然。
“心性是极好的,但缺乏打磨。”
张大儒慢悠悠道。
“以她的出身,有这般心性便已非常不错。”
宁王笑着道。
她见过的皇城富家子弟,一个个都是态度高傲之辈。
如南挽这般好接触的几乎没有。
张大儒不置可否。
宴会很快落到尾声,众人纷纷提出告辞。
“南挽。”
云若拦住她:“按照身份,你本该尊我一声大姐。”
大姐?
南挽脸色平静:“云胡已经跟云家断绝关系,这句话根本无从谈起。”
云若也没想南挽会应。
她这般,只是想恶心一下对方。
“我那庶弟伺候你应该伺候的不错吧!”
云若眼里满满都是恶意。
“毕竟他一向喜欢讨好人。”
不管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干。
“丞相府的家事,还不劳外人费心。”
南挽略过她:“你还是先想着三年后能否参加科举吧!”
“你……”
这句话深深戳中了云若心里的痛处。
“南小姐留步。”
就当南挽即将抵达门口时,宁王突然开口叫住她:“本王有要事与你协商。”
一旁还没走的士子纷纷向南挽投以羡慕的目光。
宁王现在正是御前红人,风头正盛。
能与她结交,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但宁王性子高傲,非才华横溢者入不了她的眼。
云若这次就是冲着宁王来的,听到这番话,眼里的嫉妒几乎化为实质。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南挽沾上了?
南挽猜出她的来意,没有拒绝。
“南小姐有意参加今年的科举?”
宁王轻声询问。
南挽没有否认。
“以南小姐的才学,定当榜上有名,只是需注意一个人。”
“云若?”
南挽反问。
“她与云若师出同门,才华远在云若之上。”
“她对你甚为记恨,曾扬言,若你参加科举,定要让你颜面扫地。”
南挽只觉得莫名其妙。
论树敌,她只得罪过太子。
但太子还不至于这般。
“殿下还有其他事吗?”
南挽客气道。
“天色不早了,我夫郎还在家等我。”
宁王叹了一口气,知是瞒不过,坦言道:“还有一件事,日后若你进了官场,不要站太子那边。”
“?”
南挽适时流露出几许诧异。
“你觉得陛下待太子如何?”
不等南挽开口,她自顾自道:“甚为纵容。”
哪怕她闯了大祸,最多也只是轻拿轻放。
但就是太纵容了才显得格外奇怪。
自古皇家没有真情,女皇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她唯一的深情只给了一人。
那人死了,她也只是匀半分给容貌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凤后。
“惯子如杀子。”
宁王定下结论。
现在看来,太子的确是正统,但以后却并不一定。
南挽仔细推敲了一下剧情,发现有两个奇怪之处。
女皇对太子说废就废,没有丝毫犹豫。
那个继位的皇女……
“皇室可有叫宁晓的皇女?”
论皇室情况,没有人比眼前这人更加了解。
宁王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本王从未听说过。”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宁晓就显得极为可疑。
南挽感谢了宁王一番,告辞离去。
丞相府。
“妻主。”
云胡一直在门口徘徊,见马车远远驶来,忙迎上去。
“怎么在这里等?”
南挽摸了摸他冰冷的手,用力握紧。
“我想早点见到妻主。”
云胡不好意思道。
他爹爹说这样不是一个合格的少君。
但南挽说过,只要在丞相府,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南挽没有责怪,拉着他进去。
“云若。”
听到云若的名字,云胡不自觉攥紧了手。
“别怕。”
南挽将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