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大姐给我安排和她亲戚相亲,所以来不及赶稿了,请假一天。签了几章我心里有数,这几天会回报大家,抱歉。祝大家,长假快乐)
时间已近盛夏,午后的阳光炙热,空气半点湿气都没有,让人浑身上下黏糊糊的。
工部火器制造局,戒备森严。巡查警戒的士卒,披着铁甲汗如雨下,却瞪大双眼,恪尽职守。
皇太孙今日驾临制造局,检查新火器。
“这就是新造出来的火铳?”
一间硕大的空旷的演武场内,朱允熥看着工部侍郎练子宁呈上的一只火铳,开口问道。
眼前这只火铳,已经有了近代火绳枪的样子,枪托,扳机,准星,一应俱全。只是太长了些,近乎有一人高,而且拿在手里十分沉重,口径也很大。
“回殿下,臣选工部巧匠三十余人,按照殿下的意思,日夜不停,月旬以来,赶制出了五支,请殿下查验!”练子宁说道。
朱允熥伸手拿起一支,笑道,“什么叫按孤的意思,这些制造之道,孤本就是外行,只是开口说说想法。要想做出好的武器,还要这些工匠们,集思广益!”
说着,他把火铳抵在肩膀上,持枪瞄准十步之外的靶子。
“弹丸呢!孤试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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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边上跟着的曹国公李景隆道,“殿下,这等事还是臣先来!”说着,又笑道,“这等火器使用凶险,殿下万金之躯,不宜冒险,臣可代劳!”
“也好!”朱允熥笑着把火铳交给对方。
纸包好的火药和弹丸,倒入枪管,然后用通条怼实。随后又在点火处,放置一些火药,调好火绳。
“瞄准要三点一线!”
朱允熥在一边说道,“肩膀抵住了,左手托着枪管,别晃,稳住了!”
李景隆十般武艺娴熟,但此刻举着火铳,就跟举着烧火棍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别晃!”朱允熥又道。
他不说还好,越说李景隆越是不自在。
此时,朱允熥后退两步。
突然大喝一声,“放!”
李景隆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夹着火绳的架子落下,刺啦一阵白烟泛起。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硝烟霎时弥漫成雾。李景隆魁梧的身子仓惶后退两步,一脸惊骇。
周围硝烟升腾,在枪响的一刻几个侍卫把朱允熥挡在身后。
朱允熥摆摆手,驱散面前的硝烟,“老李,你没事吧!”
“臣,还好!”李景隆的声音带着颤音,俊朗的脸上满是黑烟,说话时露出满口白牙。
工部侍郎练子宁开口道,“曹国公,您点火的药,放得太多了!”
李景隆揉着肩膀,怒道,“你不早说!”
朱允熥不理会那边,径直走向当作靶子的木板。此时木板上,一个巨大的缺口豁然而现。完好的地方,也因为弹丸的冲击而产生裂纹。
“要不要,再拿副铁甲来试试?”
跟在朱允熥身后的武臣,还有火器营指挥使江阴侯吴高等人。大伙都是老行伍,火器的威力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与老式的火铳相比,这种火铳发射更为便捷,而且更为准确,而且威力更大。当作靶子的木板,差不多一寸厚,一击碎裂,冲势仍不止。发射的弹丸,在五十步之后才势减,被一个侍卫在墙壁抠出来。
“不用试了!”朱允熥笑道,“这等威力,什么铁甲都扛不住!”
说着,他又走到李景隆身边,从心有余悸的李景隆手里接过火铳,摸着枪管问道,“这枪管怎么这么厚?”
练子宁给身后一个工匠头目一个眼神,后者跪地道,“小人等先前用普通火铳做枪管,笨重且不说,而且装药之后炸膛!”
“所以,小人等想了个办法,用铁皮卷成铁管,做成两层,这样一来隔热也好了,也不容易炸膛。而且铁皮卷成的铁管,比铸造的火铳内壁更为光滑,枪管均匀!”
真是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不用铸造法,改为铁皮卷成枪管,双层环套。后世,好像也是这个法子。清末时,被德国人忽悠买来了人家淘汰的步枪,造好之后却发现炸膛,于是只能在枪管外再套一层铁管。
“你叫什么名字?”朱允熥笑问。
“小人张顺!”工匠头也不敢抬。
“匠人造枪有功!当赏!”朱允熥笑着,想想,对练子宁说道,“你管着火器制造局,有功之人报上名来,孤给他们官身!”
顿时,张温顺浑身发颤激动不已。
“殿下,他们都是匠户!”练子宁小声提醒道。
“那便恢复他们的民籍!”朱允熥皱眉道。
大明代元,其也继承了前朝蒙元许多弊政,比如匠户等。这些人无法科举,不能经商种地,代代相传都只能为工匠。
“小人,谢殿下天恩!”张顺已是喜极而泣。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科技也是以人为本,不管多先进的技术,都要由人发明创造,由人主导。
给匠户等人自由身份,让他们可以做官,正是激发他们的积极性。
“这火铳可有名字?”朱允熥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