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停,天晴。
抬头望去,天空满眼都是心旷神怡的湛蓝。
在这湛蓝天空之下,紫禁城的红墙金瓦更加璀璨,好似一幅静谧的五彩画面。
朱允熥坐在东宫水榭花园边的汉白玉栏杆上,惬意的享受着阳光,双脚没有着鞋袜,随意的放在温暖的水,轻轻晃荡。
不时,平静的水面上被他的脚带起阵阵涟漪,涟漪之那些锦鲤甩着尾巴,在他的双脚周围游动。
“殿下!”
边上,妙云轻声呼唤,白嫩的手指捏着刚剥好的,粉嫩色的石榴送来。
朱允熥扭头,笑道,“甜吗?”
妙云睫毛闪动,笑道,“奴婢也不知............啊!”
惊呼之,朱允熥忽然低头,连细腻的手指和石榴子一起含住。
妙云娇羞,红晕爬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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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缓缓吐出手指,美美道,“甜!”说着,嘴巴一张,把嘴里的石榴子直接吐进了脚下的流水之。
“孤有些日子没亲近你了!”朱允熥看着娇羞的妙云笑道,“今晚上孤翻你的牌子可好?”
“嗯!”妙云心喜,蚊子一样的答应。
朱允熥慢慢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朵,坏笑道,“洗香香的,等着孤!”
无怪他如此放松,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蓝玉案终于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蒙蔽圣听,残害忠良,已经下了诏狱。那些被抓的勋贵军侯一一放还家,一场血雨腥风悄然化解。
想象如李善长胡惟庸案,牵连数万人掉脑袋的场面,没有到来。朝上下,无论武皆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明白,皇帝之所以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的背后,都是因为皇太孙的缘故。从淮西纵马疾驰两昼夜回京,撞开锦衣卫镇抚司的大门,又在暴雨之跪地死谏。
若不是皇太孙,只怕这一次一定是血流成河。
这一次,无论武都对朱允熥感恩戴德。私下里皇太孙乃仁德圣主的说法,更加深入人心。
不过暗地里,朱允熥却被刘三吾,方孝孺,黄子澄,詹同,凌汉等一众大学士,喷了个满脸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皇太孙万金之身疾驰几昼夜回京,若真是累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有负江山社稷,岂不是有亏天下臣民?
他们虽然迂腐了一些,但心是好的。
相比之下,谁也没在意,蓝玉被贬为庶人,勒令回乡由地方官看管。那些被抓的军侯虽然放还家,但大多数都被剥了军权,成为富贵闲人。
虽然没杀人,但是老爷子的目的也达到了。
“殿下!”朱允熥出神之时,妙云在边上唤道,“娘娘来了!”
朱允熥回头,只见赵宁儿带着一队宫人,款款而来。
“殿下今日觉得好些了吗?”赵宁儿过来,见朱允熥双脚放在水里,笑道,“水里凉,殿下小心些!”
“无妨,不过是场风寒,出几身汗早好了!”朱允熥笑道,“孤壮得像头牛,你又不是不知道!”
顿时,赵宁儿圆圆的脸上红晕烧到了耳根,低头道,“殿下该吃药了!”
“又吃这苦药汤!”朱允熥苦了脸。
“良药苦口!”赵宁儿说完,从宫人手里接过汤药,“这是太医院熬的,固本培元的方子,最是滋补...........”
朱允熥这一病,宫人人紧张,这种药汤他已经吃了一个月,而且看样子还要吃下去。
“孤用补吗?”朱允熥继续坏笑道,“再补,孤受的了,旁人就未必..........”
“殿下!”赵宁儿嗔怪一声,“这么多人看着呢?”说着,把装汤药盖碗打开,“温的,不烫..........”可是一下秒,赵宁儿脸上勃然变色。
双眉紧皱,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嘴,似乎要呕吐一般。
“你怎么了?”朱允熥诧异的问道,随后心里一惊,抬腿从栏杆上跳下来,抓着赵宁儿的手,不可思议般问道,“有了?你,是不是有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女子有孕都是反应的。再说结婚快三个月了,他朱允熥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
“来人!”朱允熥叫道,“传太医!快点,太子妃好像是有了!”
“殿下!”赵宁儿忍着腹不适,小声道,“臣妾只是这几日偶有不适,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可是朱允熥似乎没听见,抓着她的手,笑得和个傻小子似的。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从一无所有到有了一切。现在突然之间,他即将有自己的血脉后代,如何不喜?
不远处,王耻跑的嗖嗖的,跟道烟似的。边跑还边扯着喉咙喊,“太医!太医!”
“喊什么?”
王耻的身影刚过转角,就遇到一队宫人。领头的太监,对着王耻就是一顿训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朴公公!”王耻赶紧行礼,随即又看到了皇爷和惠妃娘娘,跪下道,“奴婢参加皇爷,参见娘娘!”
老爷子背着手,斜眼看他,“你这奴才,咋呼什么?”
而边上的惠妃娘娘却关切的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