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丢了,媳妇半疯,他还敢这样……”鹿惊枝表示不理解,摊手,“这人脑子里装的是屎吧?”
“估计装的是‘百事孝为先’。”姜檀月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轻笑一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准备好了。”鹿惊枝做出洗耳恭听状。
姜檀月说,“我之所以对这件事情只有六十分的期待值,是因为张大宝和张雄父子回来了。”
鹿惊枝肉眼可见的开始生气。
早知道妹妹是这种态度的姜檀月立刻把果盘推到她面前转移注意力。
“怎么能这样?!县令眼瞎?看不到院子里的尸体?”鹿惊枝气恼的啃了一大口李子,酸的不自觉眨巴一下眼睛,口水止不住往下掉,“酸……这人怎么这样!亏我还说他亲自前来,是个好人。”
鹿惊枝郁闷,“这样搞的仿佛我很蠢的样子。”
张琴和张家老两口被定罪了。
张琴是主犯,老两口是掩埋尸体的从犯。
一晚上鹿惊枝都在气哼哼。
在几人院外乘凉时候,沈南薇在室内勤勤恳恳的绣花。
探出头呼出热气,拿着帕子擦擦脖颈细汗,看着说说笑笑的三个女儿和安静吃瓜的魏小七,沈南薇眼睛仿佛塞进了一整个柠檬。
曾经,她也是这般无聊到想抬头数星星的人。
而现在……
生活不易,薇薇叹气。
鹿惊枝:“娘,过来乘凉吗?”
沈南薇:拒绝诱惑。
“娘,要不要来吃果脯和肉干,我看你瘦了好多啊!”
沈南薇鼻子一酸。
想啊!
她想啊!
但是她不能,嘴巴上的燎泡好了长长了好。
哪里还啃得动肉干。
鹿惊枝颠颠的跑过来,进屋,把窗子关上,淡蓝色荧光与暖色烛火光芒呼应,它缠在鹿惊枝腕部,如银河系光带似的流淌。
柔和清凉,落在沈南薇嘴角。
痒痒的感觉被镇压下去。
结痂了。
紧接着是脱落。
眨眼间
这下,沈南薇连最后啃不动肉干不想参与女儿们的茶话会的理由都没了。
是的。
她本来就不想在屋里孤单的刺绣。
就这样,沈南薇告诉自己——只放松一下,放松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一睁眼,第二天了。
沈南薇焦虑了。
无精打采。
鹿惊枝提议:“找个和你水平差不多的绣娘一起来完成后面的步骤,如何?”
沈南薇表情幽怨:“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所谓高手在民间,试试嘛,试试又不亏。”看着沈南薇那一晚上休息加眼霜都无法修复的黑眼圈,鹿惊枝想起了姐姐的话,娘好像熬的有些假性近视了。
在鹿惊枝的坚持下,两人去转了几个成衣铺子。
“这放在以前,我看都不会多看两眼。”沈南薇嫌弃溢于言表,“走吧,下一个铺子瞧一瞧。”
“这里是我们一穷二白时候买衣服的地方,”还有几步路走到店门前,鹿惊枝嘀咕,“也不知道到倒闭没。”
沈南薇知道这里。
当时买料子也来了两次,大门紧闭。
“小苗儿运气向来不错。”沈南薇眉目舒展,今天总算没吃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