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直接顺着村尾离开。
离开之前,三人村尾新房处转了一圈。
上工的人干的热火朝天。
见到两姐妹便带着笑意问号,鹿惊枝挥了挥手,很想高呼一句“同志们辛苦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姜檀月轻笑一声。
进度汇报什么的有贺叔转述,一切都在姜檀月预测中。
所以这次便没有多看。
回家的路上姜檀月掰着手指一算,叹了一口气,“前期赚来的钱又都投资进去了。”
但却并没有那么在乎,毕竟她们是有后路的。
种地只是分岔路的其中一个选项。
摆摊卖食物可以源源不断的赚钱,再退一步讲,不行的话鹿惊枝去山林里打个猎也能让家里人吃饱饭。
当温饱得以满足,住处可遮风挡雨,姜总做事情逐渐可以放开手脚。
杨悦橙回家路上,野鸭那么显眼,难免遇上好奇攀谈的,杨悦橙有礼貌的问好。
“你说这是姜小苗给你的?”
“好肥的野鸭,这得有十来斤了吧。”
“我在溪涧见到过野鸭,但是没抓住,好家伙,让姜小苗逮到了。”
“她为什么给你野鸭?”
谈着谈着,画风变了。
“什么?姜家把魏家那个丫头买走了?”
原本只有一两人知晓,现在以一个野鸭为引子,不多时,村里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很快,姜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诧异。
不解。
愤怒。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缘由,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提起姜家三房便骂一嘴。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钱珍珠睁开浑浊的眼珠子,“啥?”
只说了一个字,便倒吸一口凉气。
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屋内味道并不好闻,夏天了,天气炎热,浑身出汗,把伤口浸湿,接着伤口发炎,味道难闻……
钱珍珠咬牙,“小兔崽子!”
姜大贵把黑乎乎的药汤端进来放在一旁晾着便开始给她换药,听媳妇又开始咒骂姜小苗,便问:“你确定是她污蔑你的?”
钱珍珠不耐烦,“你问了多少次?我说了,除了她,没人敢做这种事情!嘶~”
“好好好,就是她,我没说不是。”姜大贵说,“我就是问问……”
“你也不想想,除了她,谁还会做这种事情?小王八犊子看人时候那种眼神……一点都没点女孩子的样子,姜沈氏怎么养出个这样的东西!”
钱珍珠情绪激动。
扯动的伤口火急火燎的疼。
她顺口埋怨了婆婆两声,被姜大贵一双带着苦涩药味的手捂住了嘴巴,“小声点,万一被听到了……”
钱珍珠在心里把姜老太太骂死了。
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她是她侄女,她是她儿媳妇,直接把姜老太太八辈祖宗骂了进去。
钱珍珠已经很确信这就是姜小苗干的这事儿,但是她不敢说,甚至连姜大贵也不敢告诉。
不敢说姜小苗威胁过她。
不敢说她那双深沉如暗夜的眼眸。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只有姜小苗跟她有仇、又想着把姜沈氏的脏水泼给她……
没办法。
钱珍珠不敢说。
即便现在姜老太太揍了她,若是让姜老太太拿出证据,钱珍珠笃定,老太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