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确实已经精疲力尽,无意再与她计较,一头倒在那死熊的身上,合上了眼。
苏怜愣住了——他打算就这么睡?
他刚倒下去,呼吸便变得均匀了。她去拉他:“喂,张见山。”
他没反应。
她又去拉他的手,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见山,在这儿睡会着凉的,夜里冷死了!”
他似乎听到了,摆了摆手,迷迷糊糊地说:“我就在此处睡。”
他身上脏,也没功夫沐浴了。她又是那样爱干净,要是到床上睡,会被她嫌弃。
苏怜摸了摸地面,透着一股寒气,虽说那死熊身上尚有余温,但到了后半夜,肯定也是凉透了。在这地上躺一宿,第二天非冻出肺炎来。
她得想办法让他到床上去睡。
苏怜架起张见山的一只胳膊,绕过后颈搭在自己肩膀上,想把他从地上架起来,弄到床上去。没想到这男子看上去精干,却是死沉死沉的。好不容易让他稍微离开那死熊寸许,他略一翻身,又倒了回去,甚至将她也带倒了。
本来是她架着他,这会儿变成了他搂着她躺在死熊身上。
她想挣扎起身,他却搂得更紧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喃喃道:“安分点。”
苏怜无奈。
她怕他冻死,两个人抱团取暖总比一个人强。方才进屋,她原先裹在身上的棉被就掉在不远处。苏怜用脚将被子勾过来,用仅剩下的那只能活动的手,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奶奶个熊!那死熊的味儿可真大啊,她快要被熏死了,这张见山竟然能睡得着。
她也实在是累了,枕着这男子的臂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糊中,她脑中有个念头,这熊能卖出黄金十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