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走了进来,是祁韬。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没喝醉,穿着正式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很man(男人)。
变脸的是景岚,她立刻转头看景尧,微恼道:“他怎么知道我回国了?你告诉他的?”
“嗯,我说的。”景尧淡淡一笑,“姐,一味躲着也解决不了问题,都是成年人,好好谈谈吧……”
说话间,祁韬已步步逼近,低低请求道:“小岚,我们出去走走。”
景岚皱了皱蛾眉,很不情愿。
景夫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不似前次那般恼怒:“去吧,谈谈也好。要么好好过,要么好好散,别拖着。”
景岚答应了,跟祁韬走了出去。
“景尧,关于景明和那小姑娘,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干了什么缺德事?”
夏夕现在的眼睛可尖了,一早发现是自家男人似乎在推波助澜——这对少年少女可没有谈恋的气氛。
景尧嘻嘻一笑,坐到沙发上吃水果:“我们家明仔太冷酷了,需要一个活泼点的小姑娘和他调和。挺配的不是?”
她信他才怪!
什么都不知道的景夫人倒是很认同:“还不错,其他小姑娘一遇上我们家明仔那张冰块脸,话都说不上半句。这小姑娘胆子肥,明仔有得受了,说不定她真能搞定明仔那古怪的性子,挺有意思的。尧尧,你这姑娘介绍得不错,明仔就需要一个小姑娘来闹一闹。”
“我也这么认为,要不然明仔很容易长歪的。妈,您是不知道,现在国外同性恋很多的,明仔需要有人调教。”
“对对对,最好可以早点擦出火花来。”
夏夕大汗:这对果然是亲母子。
“对了,妈,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夏夕,你也过来坐……”景尧把景夫人拉过来坐到沙发上,又把夏夕叫过来按在母亲身边。
“什么事?”景夫人和夏夕面面相觑。
“我想提前结婚。就这个月,十天后。”
景尧说这话,完全不是在请求,那语气根本就是在通知这个决定。
“为什么呀?”景夫人怪叫,目光猛地盯向夏夕的肚子,顿露喜色,“这是有了?”
夏夕一怔忙摇头:“没呀!”
景夫人不解:“既然没怀,为什么这么赶?十天太仓促了,你们不是连婚纱照都没拍吗?”
“婚纱照明天就去拍,您只需搞定酒店和宴客名单。”
“那新房呢?爷爷要送给你们的别墅还没装修好呢!”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可以做新房,或者把老宅这边的房间布置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太赶了,很多亲戚朋友可能赶不回来。”
“不需要大肆铺张。婚礼上,我们只请重要的亲戚朋友,关系一般的可以不请……夏夏,你说是不是?”景尧询问一脸懵圈的夏夕。
“阿姨,请让我先和他谈谈去……”夏夕没回答,而是把景尧拉去了花园满脸疑惑地问道,“景尧,婚礼不铺张,我赞成,但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急,之前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要提前?”
景尧却很突然地把她抱住了,紧紧地,抱得她生出一脸迷茫:“你……你这是怎么了?”她感觉他心里有事,并且情绪被那件事牵动着。
“我刚刚从医院回来……”他低低说。
嗯,怪不得他身上有消毒药水的味道。
“有个很好的朋友快要死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暗哑,“夏夏,我不想把时间浪费了,我想早点正正式式地拥有你……”
“其实,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不是吗?”
夏夕想:他可能是被他朋友快死的事件刺激到了!
“人生会有许多意外,让人猝不及防,夏夏,我就是想早点结婚,不留任何遗憾地和你在一起……”他牵她手,亲了一下手背,低低地请求,“所以,接下去这几天,请把时间腾出来给我,我们把这件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明天,我想看你穿婚纱……”
她很想拒绝的,可不知为何,她在他眼底读到了难言的悲伤,那个朋友与他似乎很要紧。
“谁要死了?我认得吗?”她问。
景尧摇头:“你不认得。他得了绝症,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衰竭,他想喝我的喜酒,他说,如果吃不上,他会死不瞑目。你看,这些是他的病理报告……”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用手机调出几份病理报告的照片,患者名字:朱耀。一个极普通的人名。
“夏夏,可以吗?我们把婚礼提前……”
说真的,为了一个外人提前婚礼,这挺荒唐的,但她是懂景尧的,这人不会随随便便决定事情,一旦他这么做了,那么他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好。”她答应了下来。
“谢谢。”他又抱紧了她。
“既然那是你朋友,那我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他一下?”
她轻轻问,直觉在告诉他:事情肯定不简单,如果从昨晚上到现在,他一直在医院处理那个朋友的事情的话,那意味着那朋友与他很重要很重要。可他从未提过这个人啊!
重点,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等拍完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