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先回酒店取了行李,然后去了机场,订了最早一趟航班回渭市。
晚上十点,她抵达渭市机场,一到出口就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夏夕!”
接机的人不多,夏夕四下一瞄,看到穿着紫色宽松毛衣外套的韩筝,她一边挥舞着手,一边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老江的电话,说你会从港市回来,让我过来接你,还让我从今天起,24小时贴身保护你,直到他主子景律从港市回来为止。”
和夏夕拥抱了一下,韩筝灼灼盯视她:“哎,你这一次去港市是不是遇见景尧了?”
夏夕心里滋味复杂,那小子还真能一心两用啊,一边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边还惦记着她。
她不觉撇了撇嘴:“不提他,一提就一肚子气……走了。”
韩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从劝解,只道:“不管发生过什么,但看他那做派就知有多紧张你。你生气,大约也是因为你心里还是很在意他吧。”
“说了不提了,还提?”夏夕不高兴极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走了,我送你回去,今晚就住你家了。”
二人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走向韩筝那辆小车。
她们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两个神秘人在跟踪。
一个半小时之后,她们回到了海县夏家小院。
“你是说,这钥匙被卓樾藏在卓家保险柜里?”
韩筝听完夏夕今天的遭遇,她把钥匙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对。而且,姥姥从来没提过有保险箱钥匙这件事。明天我得好好问问。”
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已经凌晨一点,她自不好去打搅姥姥,只能等明天了。
韩筝直觉,这钥匙应该会是卓樾这个案子的转折点,不过眼下没查看过保险箱,她不准备和夏夕继续讨论了,便转了话题:“哎,你们从卓爷爷家出来之后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事?你刚刚都没说,为什么你会独自一个人回渭市的?”
在这一点上,夏夕刚刚一笔带过了,韩筝觉得她是故意的。
“Stop(停止),有关他的事,我们不说可以吗?”夏夕再次掐断话题。
韩筝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情绪不好也就没有再问,直接熄灯睡觉。
没一会儿,夏夕就打起了小呼噜,睡不着的反倒是韩筝。
卓樾失踪这件事,现在是越查越神秘,也不知最后会查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来。她突然有点害怕:能查清,了却夏夕多年心愿固然好,就怕真相会给她带来二次伤害。
第二天夏夕起了一个大早,可姥姥比她起得还早,待她进厨房时,姥姥正在熬粥,小小的屋子里全是淡淡的粥香。
“姥姥。”她上前拥住姥姥撒起了娇。
“昨晚上那么晚回来,怎么起这么早?”老太太摸了摸她日益消瘦的面颊,心疼地问。
她年纪大了,睡得浅,半夜时候有听到她回家开门的声音,但没起来,就怕祖孙俩一唠嗑会影响她休息。
“今天有很多事要忙。”也只有在姥姥身边时她还可以当一当孩子,“昨天夏誉不是说会回家来陪您的吗?怎么不在家,他这是跑哪去了?”
刚刚她去敲夏誉的房间才发现屋里空空的。
“他临时接了场比赛,跑去比赛了。”
姥姥是不大懂现在的孩子了,玩电脑游戏还能比赛拿奖什么的,还说这是国家支持的竞技项目。反正,在她眼里那就是不务正业,可是夏菲已经闹成这样了,夏誉的喜好她决定放任了。
“哦!”夏夕点了点头,没多说其他。
对于弟弟妹妹的爱好,她不想再干涉。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当一名电竞选手,其实都是正当职业,只不过一旦把这种职业放在他们家,有点不太合适而已。
或许是她的想法太过保守,只希望弟弟妹妹走大多数孩子都会走的路,通过读书拥有一技之长,偏偏他们各有个性,想走不同寻常的道路,而这条路是渺小的她供应不起的,所以,她总是在反对他们追求自己的梦想。
从今往后,她不反对了,由着他们自行发展。能闯出一片天最好,闯不出,那后果只能由他们自己买单。
行行都有状元,但世界那么大,又有几人能成状元?
“姥姥,早啊!”韩筝也起了,没顾上洗漱就过来打了个招呼。
“早啊,阿筝。真是太谢谢你了,昨天送小夕回来,一直以来总是麻烦你。”
“不麻烦啊。”韩筝拥着夏夕,笑道,“我们可是国民好闺蜜,就该你帮我,我帮你。”
老太太笑得甚是欣慰,感慨道:“小夕能得你和嫣然这么关心,也是她的福气……”
韩筝一笑,冲夏夕眨眨眼。
夏夕心领神会,连忙把老太太从厨房拉出来:“姥姥,您过来坐,我有事要问您。”
“哎哎哎,挤眉弄眼的,你们俩小孩在搞什么鬼?”老太太发觉有问题,坐下时嚷嚷了一句。
夏夕不说话,跑回自己的屋,将藏在枕头底下的钥匙取出,折回呈于桌面上:“姥姥,这个您认得吗?”
“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