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经兮兮了,他说第一次当爸爸,难免的。”
她这是在秀恩爱吗?夏夕听着微微一笑。
容姐看到两人,起身和夏夕打了个招呼,夏夕礼貌回应。随后,楚漫霓便把容姐支出去了,说要和夏夕单独说一会儿话。
坐下后,楚漫霓熟练地给夏夕倒了一杯茶:“你尝尝这杯工夫茶,我刚沏的。”
想不到这姑娘年纪虽轻,竟是一个茶道高手,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卓妈妈—那个高雅的女人就极爱品茶,而她跟在卓妈妈屁股后面也学了不少。
夏夕笑着接过茶杯,先观其汤色,而后端茶杯至唇前,以手在茶杯外侧轻敛茶香于鼻端。
那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她低头品茶时,先呷一小口,让茶汤在口中展开,闭目感受茶的滋味,睁眸时一笑,评价道:“这茶,清冽甘甜,味道温和,不管是茶叶、水,还是茶具,都是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好茶。”
楚漫霓惊讶地一笑:“原来姐姐也是茶道高手呀!我今天实在技痒,不能喝,茶香总还能闻一闻的,想不到遇上知音了。”
“我哪儿算得上高手,只是觉得好喝而已。”夏夕很自谦。
“你要真不会喝,会一口全干,再说上一句‘好喝’。但姐姐低头喝茶,没有马上把茶杯移开,而是一直端着,在闻茶香。只有内行人才知道,品茶最好低头品,因为口中上颚和鼻腔的交接处,是嗅觉对香气最敏感的地方,这样可以更好地感受茶香味。”楚漫霓观察得相当仔细。
夏夕不禁一笑:“小时候我和一个长辈学过,至今还记得一二。”
“看来姐姐口中的那位长辈一定是一个精致的女人。”
楚漫霓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可亲切了,不知不觉中就让夏夕慢慢放松下来:“是啊,那真的是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辈。”
一番闲聊,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两个人虽素不相识,倒也聊得投机。
“漫霓,今天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过了一会儿,夏夕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没事,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熟悉一下。微信群里那几个男人时不时会聚会,柏城常把我带去,但就我一个女人挺无聊的,现在多了一个妯娌,我开心呀!我想,能让景尧看中的女人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心下好奇罢了。”
这评价,真是让人诚惶诚恐。
“你见到真人是不是很失望?”夏夕自我调侃。
“怎么可能失望!如果景尧看上那种妖里妖气的女人,我才失望呢。夏夕姐你嘛,漂亮又温柔,质朴又端庄,景尧不爱炫耀,做事很低调,在律政界名气大,但真正认得他脸的人很少。当然,我指的是之前,他现在参加了综艺节目才名满天下。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正符合他的审美。”
楚漫霓把夏夕夸赞了一番,语气和表情很自然,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毕竟是初识,夏夕也不好谈论得过于深入,更没有涉及家庭背景。她也知道,楚漫霓是在刻意亲近她,而她也有意和她结交。
不管她和景尧如何,这么直爽甜美的女生,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下午三点,夏夕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楚漫霓瞄了一眼,看到来电联系人是“景尧”,笑着道:“这是我第一次见阿景主动给一个女生打电话哦……你对他来说真的很特别。”
夏夕的脸红了红,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特别在哪里:“对不起,我接下电话。”
“接吧接吧!新婚宴尔如胶似漆的,我能理解。”楚漫霓眨了眨眼。
夏夕温柔一笑,没刻意回避,接通电话,道:“你上完庭了?”
“嗯,上完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赢了?”
“我什么时候输过?”
她的脑海里闪过他神采飞扬的轻狂模样,绝对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毕竟连大佬的女人都崇拜他,可见他有多了不得。
“听说二哥家的小楚找你玩去了,怎么样,聊得愉快吗?”
他居然管楚漫霓叫小楚,看来他们平常相处时很随意。
夏夕:“挺好!”
“我下班了,这就过来带你四处走走。”
“不用不用,我和漫霓聊得挺好,等下我们一起去聚餐地,你不用特意过来。”
“啧,你有了新闺密,就不要老公了。完蛋,我的心要碎成一地玻璃碴儿了。”
这男人又淘气了。
楚漫霓虽然没听到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但也大致猜出一二,立刻凑过来,笑嘻嘻地插了一句话:“景尧,你这么急着想过来,是怕我把你老婆拐跑吗?”
夏夕忙按下免提,紧跟着,景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你要敢把我老婆拐跑了,我就把你男人拆了。”
楚漫霓扑哧直笑,他这么护妻,真是少见:“你先把你老婆借我一会儿嘛,我怀孕后一直待在家,闷都闷死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聊天的,你忍心破坏呀?”
“我老婆跟我来京市是陪我恩恩爱爱的,你想解闷,骚扰老莫去!”
“啧啧啧,景尧,真是看不出来呀,你谈起恋爱来这么黏人。”
“当初老莫追你时,可比我黏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