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林城县衙后堂,“不知段帮主前来大驾,所谓何事啊?”
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一身官服打扮的人,正是通林知县,他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袍,简洁而不失贵气,此人是红林帮帮主段羽,二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个兄弟,淘了个砚台,也不知品相,所以请知县大人鉴定一二”,说着,他便打开了身旁的木盒,只见里面有一个碧绿色方形的砚台,知县一看见里面的砚,便急忙站起身,双手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面拿砚出来,仔细的观赏起来,半晌,“好东西呀,此砚名为洮砚,你看砚身碧绿,雅丽至奇,晶莹如玉,砚发墨快而不损,乃是上等的宝砚啊”,“哦,是吗?”只见段羽笑笑的看着他,这时知县才不舍的把砚台放回盒子里,段羽继续说到:“既然这是块宝砚,那我便赠予知县大人了”。知县听完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哎~大人,听闻您喜欢书法,没有个好砚怎么能行,而我又是一介武夫,总跟手下的兄弟们厮混,哪天若是不小心把砚弄地上打了,岂不是可惜了”。
知县又说“段帮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红林帮和青山帮一直在争斗,我不可能偏向你们谁,我人已过中年,才熬到这个县令的位置,只想安安静静的做满这三年,”知县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门外一个衙役禀报道“启禀大人,林员外差人送来了一份书证,证据上说明了他的佣人张潘目睹的经过,经过我们的调查,也认定了死者是青山帮的帮众,这几日频发的拦路抢劫事件,大部分都与青山帮有关”。
“这个青山帮想干什么呀?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牢里把嫌犯给我带到这里来,就不去前厅审了,我也不信一个少年敢主动打劫江湖上的人”。衙役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段羽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便说到“大人容我冒犯,我也想见见这位少年”,知县一笑道:“无妨,反正也不是去大堂审理,没关系的”。
不一会,陈飞便被两个衙役押解来到了后堂,进堂后,陈飞刚看见一身官服的老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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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老爷,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是和父亲相依为命的,我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想去县城讨口饭吃,在路上饿的实在走不动了,被地上的人拌了一下就摔倒在他身上了,谁知道他是个死人啊,我真的是路过的,大人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
”陈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想,我可得先把自己说惨点,大人也许心一软,就不打我板子了,知县和段羽一见,脸皮一抽,心里也都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知县说到“你先打住,我来问你,那捆兽皮是你的吧?,据我所知,那困兽皮可是能卖几两银子呢,够普通百姓吃半年的了,你会饿的几天吃不上饭?
”陈飞马上回答“不是”,知县又说“你别在演戏了,分明是你背着兽皮,路遇青山帮人,你伙同张潘杀害他人,张潘已做口供,你若再敢胡说,修怪我动刑”,知县其实是看陈飞哭诉的样子讨厌,故意诈他的,陈飞一听心想“好你个张潘,原来你没死,还陷害我,”一听要动刑,他便直起了腰,他确实杀人了,怎么狡辩也没用,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硬气一回,把从村里老人讲故事的词都用上了,硬生生的说道:“人是我杀的,他该杀,大丈夫生于天,行于地,应带三尺长剑,斩天下不平之事,行天下之大道,路遇强徒,岂有不诛之理?而如今我虽胸有鸿图,却困于这方寸之地,只可怜了我那老父亲,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来吧,动手吧,如若有来世,遇此恶贼,我依然屠之,虽死无悔”!
知县和段羽听了之后面面相觑,这还是刚才那人吗?“有点意思”段羽小声的说道,知县却哑口无言,段羽把木盒往知县那推了推的说,“大人,把这个人交给我吧,”。
知县看了看木盒里的砚台,又看了看陈飞,思索片刻,陈飞虽是杀人,但杀的是强盗,无过还有功,而青山帮这段时间确实是做恶多端,正要收拾收拾呢,把人放了也不怕得罪青山帮,正好送个顺水人情,就算是那个砚台交换的,也不算白拿姓段的东西,思定再三,决定道“既然段帮主求情,本官就卖你个面子,人你带走吧”。
怎么陈飞却是蒙了,怎么这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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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这个青衣的家伙好大的面子呀!
在回去红林帮的马车上,青衣男子对陈飞说到:“你以后就是我红林帮的人了,你暂时还不能回家,稍后我会派人通知你父亲,你记住了,是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红林帮的,”“我记住了,”陈飞小声的应道。
红林帮的地盘在东城门外不远,而青山帮在南城门外不远,两帮挨的非常近,所以经常有因为争夺地盘和因为商铺生意的原因而打斗,时有死伤,官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归算于江湖恩怨,默许了这种行径,段羽把陈飞带回来后,只是稍微交代了一下,交给了算是个小头目的手里,就不再理会了,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少年有意思,又杀了青山帮的人,顺手带回来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转眼陈飞来到红林帮已一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