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正值夏日,通林城外,有座小山,名通林山,山不算大,长约几十里,高约百丈,虽然山小,但资源还算丰富,砍柴打猎采药者时而有之。
离山十余里,有个顾家村,近百户人家,说叫顾家村,但全村只有几户姓顾的,只是因为最早在这落户的人家姓顾,才得名顾家村,由于最近几年庄家收成还算不错,国家也并无大战事,村里的百姓并无挨冻受饿,也算是太平无忧。
村东头有一户姓陈的院落里,一个中年男子,面容略显沧桑,一身粗布衣衫,手里拿着绳子,正在捆绑地上的兽皮。
“爹,你还是让我去吧,我都跟您去过两次了,我认识路的”。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黑发,长眉,皮肤略白,上身灰色衣衫,下身青色短裤,一双麻制的草鞋,稚气未退的脸上已浮现出许许英气。
“不行,还是我去吧,这可是攒了大半年的皮毛,值二两银子,咱都跟人刘掌柜定好了,钱都收了一半了,你这路上弄丢了可咋办,万一遇到坏人抢了去,咱还得赔人刘掌柜的钱。”中年男子拒绝的说到。
这说话的正是一对父子,中年人叫陈景德少年名唤陈飞,在陈飞九岁那年母亲病逝了,这些年父亲除了种地,就是去通林山上打猎,由于山小没有大型猛兽,倒也安全,打些小鹿之类的回来后扒皮,卖到城里,剩下的吃肉,日子就算过来了。
“可你的脚崴了,这城里一来回,你再严重了,还得花钱给你找郎中,好好的攒点钱,争取过两年给你娶个婆姨,看看咱家,没有个女人还真不行啊。”少年调侃的说到。
“臭小子,哪有儿子没娶媳妇老子就娶二房的道理,也罢,好在路不远,而且偶尔还有进城的人,我给你拿把我防身的匕首,放腰间以防万一,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好嘞,哪有那么多坏人,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上你自己做饭吃吧”。说罢,陈飞接过匕首,就把已经打包好的兽皮往身后一背,径直向院门外走去。
“你路上千万小心点”,陈景德嘱咐的喊到,陈飞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挥了挥,示意父亲放心,朝村外走去。
出了村子,陈飞一路向西,大约走了10里路,有一座小桥,桥下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正值夏日,天气炎热,陈飞就到溪边去洗把脸,冰凉清澈的水打在陈飞的脸上,让他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这时身后走来一人,听见脚步陈飞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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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认识,是邻村的张潘,大约十三四岁,身材瘦小,面黄肌瘦,穿着朴素,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气喘吁吁的也来洗脸,
陈飞问到:“你干什么来了?莫不是也要进城?”,张潘擦了擦脸回到,:“我家小少爷咳嗽的厉害,村里的郎中用了几副药了也不好,夫人让我去城里请名医”。
“你家夫人是没给你饭吃吧,半年没见,看你瘦的,我估计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了”。“不是的,我家主人林员外待我很好,我自小就多病,像我这样的,没人愿意雇我的,我林员外不嫌弃我,赏我饭吃,我已经感恩戴德了”张潘回道。
陈飞说“前面就是通林山,想进城得走一段山路,正好我也去城里,一起走吧,不过你得走快些,慢了我可不背你,”说罢,两人一起朝着通林山走去。
山中多树,只有一条小路,走了约半个时辰,张潘踉跄的坐在一颗树下,气喘吁吁的说到:“陈飞,歇一会,我走不动了”,陈飞说到:“出了这个山就是通林城了,这马上就要到了,还歇什么歇,进城再歇吧,”张潘说“我真走不动了,就歇一会”。
“我看你这样子,不是去给你家小少爷请郎中,倒像是给你自己找大夫,要不这样吧,你带银子了吗?你把银子给我,你转身回去,我帮你请郎中去你们那,这样你还可以少走不少的路。”陈飞玩笑的说到。
张潘刚欲回话,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男子的声音“两位小哥,有银子就借我点吧,最近手头紧的很,借点银子花花,等我哪天手气好,定会奉还的”,陈飞和张潘闻言同时一惊,心道这是碰见强盗了。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头扎发髻,腰系丝绦,一身黑色的劲装,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但这微笑看在陈飞张潘眼里,却显得格外瘆人。
其实男子在路边埋伏大半日了,只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而路过的不是三两结伴,就是壮年大汉,他心里没有底气,心里想着要不要再等时,来了两个少年,一个面容清秀,一个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心里想着一脚就能把那瘦子踹死,心里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一听见银子,便立马站出来了。
“我们没有银子,我是去城里卖兽皮的,你放我过去,等我卖完换了银子,再回来给你,”陈飞冷静的说到,其实陈飞并不太害怕,他从十岁那年就没事去村里一个练武的族叔家里习武,七年过去了,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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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真正的打过架,但他感觉对付眼前之人应该没问题。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兽皮也是钱,况且我刚才听见那个小东西身上有银子,快点拿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年男子收敛笑容面带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