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外面的夜风就在耳边呼啸,吹拂着树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莫名的让人神经紧崩,胸腔起伏不由得渐渐的浓重。
肢体僵硬的不像话。
狭窄的山洞里面,几十公分的宽度,深度也不够,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挤进去,可以说是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的空隙,好在高度足够,不至于太过的憋屈。
层层叠叠的绿植把这处地方隐蔽的彻底。
诗汀白胸腔的心跳无比的快速,刚刚经过一阵狂奔,现在他呼吸都没有平息下来,毕竟是在逃命,他只能极力忍耐那压抑的喘息。
他今天要是真的死在这儿了,他冤不冤?
更何况,要是和这个骚男人一起上路。
他觉得更加的憋屈了。
“你能停一停么?”
头顶,传来男人极尽暗哑的声音。
诗汀白抬头,深吸一口气,皱着眉低声说:“什么?”
陆一屿垂着眼皮子看他,因为光线实在是暗,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说,别叫了。”
他声音缓慢,仿佛夹带某种烦躁。
“叫?”
诗汀白疑惑:“我没叫啊。”
“别发出声音,尤其是你那要不的声音。”
陆一屿抿了抿唇,倏然一笑,低头在他耳边说:“怪让人脑子里不干净的。”
就算诗汀白再怎么单纯,也听明白这个意思了,气的脸色涨红,他动了动,想要动手。
但是被陆一屿一把给抓住。
“别啊,一会儿该被那些杀手发觉了。”他笑了一声。
有几分不正经的痞气。
诗汀白脸颊滚烫,气的胸腔重重起伏,他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陆一屿!你他妈真的有病!”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什么了?嗯?”
男人似笑非笑,声音低的很,呼吸喷洒,偏生每个字眼都刺激在人的大脑神经,引起一阵颤栗。
随时随地,都能发骚!
诗汀白紧紧咬着牙关,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不和这个男人计较,不然还能在这种时候和他打一架?
看他不说话。
陆一屿轻笑。
目光却落在外面。
他眯着眼,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这些人,是一定要把他们俩弄死在这里了。
他拍了拍诗汀白的肩膀,低着头,在他耳边说:“手机帮我掏一下,左边儿的裤兜,我手伸不下去。”
这么窄的地方,唯一能正常活动的,就是脑袋,长手长脚还真不好活动。
尤其,现在俩人紧贴着。
“你他妈……”
“乖。”
诗汀白刚想骂,耳边就是男人那过分低沉的嗓音,霎时间,让他所有脾气都憋了回去。
“我他妈倒了几辈子霉遇着你这么个男人。”他随时不服气的低骂一声,但是还是乖乖的摸索他的裤兜。
找到了了边缘,手探进去摸索。
挤得紧,手机一时抽不出来,他只能费力的继续往里面伸。
然而,在摸到手机的那一刻,他也猛地僵了僵,脸色骤然一变,耳根迅速染上一抹鲜艳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