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去看了精神科,医生说她状况不错,又继续给她开了几个月的药。
钟言拿着单子去拿药的时候,钟轲就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钟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出声:“你怎么这种表情?”这个时候钟轲脸上全是担心,似乎自己真的对钟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跟在她身后出门之后,钟轲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钟言笑了:“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我又不是因为你去吃药的,不过你倒是应该对陆轻丞说对不起,你有说过吗?”
钟轲沉默了,钟言见状便笑了:“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对陆轻丞恶意那么大,到最后甚至连道歉都不愿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钟轲这时候却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不客气:“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钟言不喜欢听这种话,更不想看到钟轲的那种眼神,她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好好和我说话的话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没人欠你的。”
钟轲愣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随后钟言把钟轲带到一家僻静的餐厅,坐下来之后,她才徐徐问道:“说吧,关于沈铭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全都告诉我。”
钟轲动了动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钟言不耐烦了,她歪着头看向钟轲,冷声问:“怎么了,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想让我知道吗?”
钟轲却矢口否认:“不是!我只是不确定。”
钟言一听,警觉地直起身子问:“你不确定什么?”
“我听说沈铭很恨顾槐舟,在他看来,他喜欢的人死在了顾槐舟的手上……”
钟言一听这话着急地站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可能!不是说顾槐舟也喜欢她吗,她怎么可能是因为顾槐舟而死!”
钟言说完这话,才觉得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
而这时候钟轲也不敢置信地站起来问:“什么?顾槐舟也喜欢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之后,他们才觉得尴尬,在他们一起坐下之后,钟言才皱着眉头问:“你确定吗?那人的死怎么会和顾槐舟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
钟轲也是眉头紧锁,语气倒是很坚定:“据我所知就是这样,至于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钟言一听,心里却无端打起鼓来,顾槐舟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到底是因为什么,顾槐舟才会对她守口如瓶?
现在钟言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在她发愣的期间,钟轲忽然凉凉地出声:“顾槐舟也喜欢对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看他就不是良配,他真的喜欢你吗?”
钟言听见这话,气得没忍住狠狠瞪了钟轲一眼:“你看你那样,怎么就这么爱挑拨离间还这么尖酸刻薄呢?”
钟轲虽然不喜欢听这话,却还是耸耸肩:“可是我真这么觉得……”
钟言压下心底的震惊,继续问:“还有呢,你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有关沈铭的,统统告诉我。”
钟轲微微皱眉,语焉不详地说:“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这个脑袋不行,对这些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
钟言敏锐地歪过脑袋看他:“你确定吗?”
钟轲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那些东西我也不懂,不过我听说沈铭倒是下了狠手,只怕……”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钟言一看他那样就气得不打一处来,钟轲这人实在是太坏了,有时候是明晃晃的坏,有时候却是在心里打小算盘的坏。
她实在无法和这样的人相处,钟言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想离开。
这时候他们包间的帘子却忽然被人掀了起来,钟言抬头看去,帘子旁露出了一张不算熟悉的脸来。
对方的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们这是姐弟情深?还是怨偶私会?”沈嫣语笑嫣然地说出这话。
钟言正色看向她,义正言辞地解释:“沈小姐,我和钟轲是偶然遇见,来这里也是一时兴起,我是为了问他一点事情,你不至于说得那么难听吧?”
沈嫣反而嚣张地笑出声来:“难听?我怎么不觉得,明明你们做的更加过分不是吗?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有女朋友,但在这里聊得还挺欢?”
钟言听完也反怒为笑:“刚才你不还说我们是姐弟的嘛,既然你想这么认为,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姐姐呢?”
钟言的这句话字字带刺,沈嫣一听怒了,一双美目瞪得又大又圆,似乎要在钟言身上穿个洞。
这时候钟轲才低声说:“沈嫣,这是我姐姐。”
沈嫣一听走到他身边,语气轻蔑,她十分不屑地掐住钟轲的下巴,笑着问:“怎么又叫姐姐了?之前不是偏要叫钟言的嘛。”
钟言可不想看着小情侣打闹,她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们慢慢说,我就先走了。”
“不行,我们这里都没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