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钟言没能正面回答,不过她看着陆轻丞笑容戏谑,想来应该也不是一本正经。
于是她乐滋滋地捂上嘴巴,试图挑衅陆轻丞:“我就不说喜欢,你咬我啊,我倒要看看你会做什么!”
陆轻丞闻言泄气地抓了抓头发,抬眼朝她笑:“这可是你说的啊,你等着。”
钟言还捂着嘴巴放肆地笑,却没想到陆轻丞忽然欺身上前,悄悄地在她手上啄了一口。
钟言震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倍,她诧异地放开手看看,不敢置信地问:“陆轻丞你做了什么?”
陆轻丞找回了面子,看着钟言笑:“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谁让你还敢胡说。”
钟言确实是不敢了,只是刚才陆轻丞的行为太过暧昧,而且她手上还留有淡淡的温热,她觉得那个奇怪的触感一直在她心里荡漾,让她不好意思再直视陆轻丞。
于是她眉头一皱,痛苦地倒了下去,口中呢喃道:“陆轻丞,我不行了,我头又开始疼了……”
她还没说完,陆轻丞就已经手忙脚乱地帮她摆好体位,还贴心地替她盖上被子,才紧张兮兮地问:“又疼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钟言却想让陆轻丞快走,她依旧难过地摇头,轻声说:“我有点不舒服,你让我自己待会行吗?你这个饭盒放在这,等我洗了给你送过去。”
陆轻丞听完倒也不说别的,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温度不是很高后,才微叹口气:“那你休息,如果夜里感觉不舒服,没人帮你的话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过来。”
钟言点点头,目送陆轻丞离开。
刚才陆轻丞那么活泼,她都差点忘了,他其实还有伤在身,却还拄着拐杖在她家里家外折腾了半天。
钟言越想越气,确认陆轻丞真的离开后,她猛地爬起来,冲刚好上来的钟轲大吼一声:“兔崽子你以后要是再敢动我的人,我让你在家里住不下去。”
钟轲气得不会反驳,干站了半天后,噔噔噔地跑下楼去和爸妈诉苦:“钟言那个疯子病得神志不清了,我们把她赶走好不好!”
没有人理会他的无稽之谈。
钟言下去把小猪饭盒洗干净,本想上楼睡觉,但这么走一遭她却清醒了少许,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想起陆轻丞给她抄的笔记,她不温习,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钟言犹豫了几秒,还是利落地爬起来,裹上一件羽绒服,开着台灯继续看书。
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努力,钟言自己也说不太明白,一开始是想争口气,让钟家人刮目相看,后来被顾槐舟打击到,她开始追逐他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往前。
现在她却形容不出来了,她好像生下来就应该这么努力,不然她都对不起她自己吃下的饭。钟言把这叫做不学习内疚症。
这天她十二点钟准时放下课本,给陆轻丞发了条消息:“今天谢谢你,南瓜马车。”
陆轻丞大概还没睡,立马给她回了条消息:“如果你是灰姑娘,我怎么会是南瓜马车呢?傻不傻。”
钟言看得乐不可支,却还是给陆轻丞改了个备注“南瓜马车”。
这一晚上的折腾过后,钟言竟然意外地清醒了很多,起码是能去上学了。
陆轻丞依旧敲响了她家的门,钟言听见后匆匆下楼往门口跑去,钟轲站在餐桌旁,端着属于她的一杯甜豆汁问:“你不吃早点啦?那我吃咯。”
钟言不和他废话,只丢下一句:“随便你!”反正陆轻丞那里肯定有吃的。
才一上车,陆轻丞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确认没发热后才嘘了一声:“看起来是好转了。”
钟言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头看他的腿,陆轻丞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演示给她看:“我这也差不多了,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钟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要去打篮球?还早着呢。”
陆轻丞无奈地摸了摸脑袋,却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问:“钟言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篮球,你可真神了,那你能算算我们会不会结婚吗?”
钟言没有愕然,她只觉得眼前这人疯了,便毫不留情地转变话锋:“今天我肯定会被提问,得看会书。”
说完她又把昨天的笔记本掏出来细看。
有时候陆轻丞是真的佩服钟言,钟言好像有取之不竭的动力,在学习这方面,她能像个永动机一样勇往直前。
他就不一样了,他昨晚看书看得有点晚,现在还困着呢。
于是陆轻丞安心闭上眼睛睡觉,但这次还没等他睡着,先有一个东西轻轻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陆轻丞睁眼看去,是钟言闭上眼睡着了,只是她的内心大概在抗拒,即使睡着,头也还像个拨浪鼓一样到处晃动着。
陆轻丞无奈地笑了一下,把钟言的头轻轻拔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可这人是钟言诶,陆轻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还欢喜地睡了过去。
来到校门口的时候,钟言先警觉地醒了过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睡着了,还睡得十分安稳,等她再转身一看,自己还是在陆轻丞肩上睡着的……
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