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看着林渊，让他多少有些意外，这次他跟团队商量的底线是林渊可以控股，但他们团队必须保留独立管理运营权。
如今歪歪语音发展势头大好，他们不仅快速成为行业第二，此时距离第一也只是一步之遥，按照目前歪歪在玩家群体中的口碑，阻挠他们的只有服务器带宽，其实就是资金。
而对手的语音虽然用户也在增长，但延迟卡顿的情况，依旧是存在的，显然对手并没有在这一块下苦功夫，只是相比UT那样的老语音要好用一些。
这让整个团队看到了希望，只要成为小行业第一，他就可以拿着业绩，去找行业内的投资人了。
林渊给出的第二个选择，让他有些沉默，这个选择，其实是利好歪歪团队的，不仅保留控制权股权，还有未来的利益。
虽然借钱是要还的，但敢借这么多钱出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毕竟还钱算是普遍老大难的问题了，这足以说明林渊对自己团队的信任与认可。
这种认可，比吴更源那种邪门歪道的“认可”，更让他触动，更让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们是实实在在做事的团队，林渊也是实实在在看好他们的人。
从这些年在创业公司的经历，与那些投资基金们相比，他觉得林渊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职业投资人。
前期比职业投资人更谨慎胆小，现在掌握主动权，却没有职业投资人贪婪，没有趁机狠狠压价。
如果林渊执意追求控制权和更多的利益，他们团队肯定也会妥协让步的，毕竟没得选，在没有看到向外融资的希望前，他们团队不想放弃，哪怕舍弃部分权益，也是会退让的。
秦臻突然想起，林渊在歪歪团队刚成立时，讲过的话，“我无意控股，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这才是最实在的，虽然股份小了，但大家赚的更多了，关键大家也有加班的激情！”
“关于利益分配，只要大家都有得赚，不能一个人吃独食，也不能大家一起吃大锅饭，总之说得过去就行，不能寒了人心。”
这样的场面话，在他以前看来，谁当真谁傻子，哪个投资人刚开始不是这么讲的？
结果呢？
结果看来，林渊有些不同，至少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以他的观察，林渊不像是不懂那些套路的。
可能对方无意玩弄花活，或许对方不屑玩这些手段。
秦臻摸了摸下巴，自嘲似地笑了笑，当这个傻子好像也不错。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环顾众人，从每一个团队伙伴的脸上看过去，于宏洋，孙启丰等人也注视着他，等他表态。
“既然渊少给机会，我秦臻也不矫情，我选第二个！”秦臻大声道。
“臣附议！”张亚焱没有想太多，林渊拍了拍他肩膀，意思不言而喻，于是他也大声附和。
“哈哈哈……”众人被逗笑了。
“那我也附议吧！”于宏洋等人纷纷响应。
只是方杰有些迟疑，他性格比较保守，不想借钱。
“小胖，别想太多，你借吧。你要是有顾虑，我给你担保！”秦臻不想这个好兄弟掉队，这是从始自终跟着他的，不想让对方错过机会。
“小胖，明明成功指日可待，你这是对自己信心不足啊！”于宏洋开了个玩笑，众人跟着笑起来。
方杰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接受了。
秦臻抱了抱拳，向众人笑了笑，然后向林渊说道：“在这里，我们给渊老板做个保证，一定全力以赴，剑指行业第一，争取早日拿到融资！”
当晚，大体方案的框架定了下来，但具体的细节还要等宋元复这边核算，以及赵纳拟条款。
林渊只好在魔都住下来，等了些天，方案总算定下来。
如今茅台股价有所回落，在100上下浮动，他的持仓资产在八百万左右，直接套现出来100万。
属于他个人的部分还是50万，另外一半是秦臻团队借的，但在众人商议下，秦臻代持的集体股份被稀释了，于是他的个人持股上升到44%。
虽然没有控股，但他成了第一大单一股东，为了不影响公司的控制权，于宏洋，方杰，孙启丰，田一宁，张亚焱等团队老人，均把投票权让给了秦臻。
因此，秦臻依旧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结束完歪歪的事，已经是四月中旬，林渊回到青江。
特地给新辅导员邱思送了点魔都特产，田一宁帮他挑的一套化妆品，在林渊的坚持下，她还是收了，不过坚持要给他钱，于是他撒腿跑了。
生活加归如常。
这段时间，林渊很少过问海棠的事，很少主动联系顾文文，好在她平时比较忙，二人本来电话联系就少，也就她会发信息过来。
哪怕从魔都回来，他也没有去海棠，二人也没机会碰面，从她的短信里，她很希望自己能去。
而他选择随机回复短信，一副很忙的样子，她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可能是习惯他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