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孤正好有这‘黑曜令牌’!”
谢杞轻笑了一下,语气沉稳的说着,话语中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他这话说的轻快极了,也让本来胜券在握的河梁侯脸色青了又紫,十分难看。
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料到谢杞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
果然,这太子谢杞也是有备而来!
河梁侯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不已。
东阳先生听到谢杞竟然有“黑曜令牌”,一双充满精明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心里有了什么考量。
“既然太子爷手持‘黑曜令牌’,那么此物便归太子爷所有了。”
百宝阁的规矩在那里,见太子谢杞直言不讳说他那里有“黑曜令牌”,东阳先生二话没说就改口要把“如意玉佛”给太子谢杞了。
河梁侯听到转变如此之快的东阳先生,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来,没想到这个东阳先生居然变卦这么快!
那他之前用那么高的价钱买下了诸多无用之物,岂不是把钱拿去打水漂了?
河梁侯手暗暗掐紧了,虽然按理说他身为一代侯爷,应该不差钱,但是他每年的俸禄其实也就那么一点点,再加上封地内上贡和收纳的平民与富庶之人的税费,才勉强攒下来了那么一点小钱。
现在一个拍卖会,五件宝贝,其实就将他的家底给掏空了。
一想到花出去这么多钱,居然还是没能安稳的拿下那尊“如意玉佛”,河梁侯心里就在滴血。
那些钱呐!
全都打水漂了!
他怎么这么蠢啊……
河梁侯心中懊恼之余,也想起来,自己花大价钱买下那么多宝贝的主意是万俟和月给他出的!
一边是插着翅膀飞走的黄金千两,一边是来路不明、神秘又充满古怪的万俟和月。
河梁侯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铁定是受骗了!
这个万俟和月保不准是太子谢杞手底下的能人异士,为了让自己吃一记闷亏,所以才跑到他身边祸害他的!
河梁侯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太真实了。
他眼神阴晴不定,偶尔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万俟和月。
以前他被万俟和月那些鬼神莫测的手段唬得不知东南西北,现在吃了亏,也明白不能完全信任万俟和月了。
只是万俟和月的确是有点小手段,要不然也不会在一连三月大旱的时候求到雨水。
河梁侯想到万俟和月的神鬼手段,又忘不了自己被坑了一把的事情,心中就有些挣扎。
这个万俟和月,要他向之前那样尊敬和信任是不可能的了,但他又舍不得把人给放走……
万俟和月是什么人?他就站在河梁侯身边,看着河梁侯脸色沉沉,时不时眼眸中流露出深思之色,就明白河梁侯是在怀疑自己了。
就算不是怀疑,但因为这事儿,对方估计也不会像先前那样信奉自己如神明。
被“弃子”算计,万俟和月温润的眸色刹那间划过一丝冷芒,他对河梁侯也只是单纯的利用,既然“弃子”无用,那么被抛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万俟先生,事到如今,您觉得该如何?”
认定了万俟和月是太子谢杞派来搞自己的人,河梁侯对万俟和月也没有了之前那么恭敬的态度了,语气平淡如水,甚至说话还有点冲。
他的反问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好像就在等着万俟和月有何对策。
万俟和月听着他的话脸色丝毫未变,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既然‘如意玉佛’已经被太子爷拿下了,那在下认为侯爷还是早日打道回府的好。一尊小小的‘玉佛’罢了,没了就没了。”
万俟和月说的轻松,好像之前河梁侯为了拿下“如意玉佛”所砸进去的钱能够回来一样。
听到万俟和月的回答,河梁侯也是被气的不行。
这个万俟和月当真是好样的!
“我果然是瞎了眼,信错了人!”河梁侯在心中如是想道,恨不得把万俟和月当场给活剐了!
然而在场还有万俟和月门下十几弟子,那些青衣衫人断是不会让他伤害到万俟和月的。
无奈,河梁侯暂时还动不了万俟和月。
他压下心头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气,“万俟先生,本侯此次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如意玉佛’,而今空手而归,委实觉得不甘!”
万俟和月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侯爷不是还拍下了五件宝贝吗?哪里算得上‘空手而归’了?”
能被称为“大先生”,万俟和月的嘴上功夫可一点儿也不差。
河梁侯被他这一句话戳到了“伤心处”不说,还觉得无言以对。
“玉佛没了就没了。只是侯爷还是早日出京为好。”
万俟和月淡淡的给了河梁侯一个建议,“毕竟河梁侯可是和太子爷打过了‘交道’的,私自入京未向圣上禀告,若是圣上有心多想,那么侯爷怕是会自身难保。”
河梁侯被他提起了这事儿,才想起自己此次是“私自入京”,要是被有心人上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更别说,他只是个手无实权的侯爷,圣上一句话就能定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