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渔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特别怕狗。
那黑狗突然跑出来,她吓得魂魄都要飞了,一下跳上李霁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喊救命。
李霁没反应过来,差点站不稳。
又生怕身上的沈梦渔掉下地,只好伸手抱住她。
“一只狗而已,你至于吗?”
“你快帮我赶走它!我怕狗!拜托了!”事出突然她着实吓得不轻。
“阿鬼!”
“六殿下,有何吩咐?”跟在两百米之外的阿鬼立马出现。
“黑狗,让它走。”
阿鬼把给黑狗赶走了。
沈梦渔从李霁身上落下。
“对不起,我方才太失礼了!”
李霁:“不打紧。我好奇地是,你每次见到狗都这样吗?”
沈梦渔:“那倒不是,我远远看到就会掉头走的!”
李霁:“其实狗没那么可怕。”
沈梦渔:“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对了,糖球近来可好?”她想起了景王府那只大黄猫,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它了。
李霁:“好吃好住,胖了不少。”
沈梦渔:“那就好。”
李霁:“你若想它,可以来看它。”
沈梦渔:“嗯。”
不知不觉到了清宿客栈。
沈梦渔冲他摆摆手,说:“多谢六殿下请我吃夜宵,还送我回来。”
李霁:“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你受累了,好好歇息。”
沈梦渔目送他上了马车,消隐于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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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请你通融一下吧!我有钱立马还你!行行好请别赶我走!”
一大早沈梦渔便又遇到了先前给他打欠条的穷书生。
没想到这穷书生也在清宿客栈下榻。
不过他欠了好多个月的房费,掌柜已经一再宽限,忍无可忍了,给他发出最后通牒。
“你不用再给我打欠条了!卷铺盖另觅他处吧!我这儿可不是善堂!”
“掌柜,拜托你再给我两日!”
“两日复两日,你每次都这么说,怎么叫人相信?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我实在迫不得已,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还钱的!”
“兄弟,无论我信不信你,你还不是交不出来嘛,毫无意义。”掌柜的语气听起来也非常无奈,“其实我们店已经给你们这些上京赴考的学子们减轻了一半的房费,你若是再交不出来,那边恕我无情。”
沈梦渔最见不得这种情形,她想起当初自己的惨况,幸亏遇到很多贵人相助才慢慢好起来。
她忍不住又出手帮了他。
“多谢姑娘再次相助,淮桑感激不尽!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淮桑定会竭尽所能,义不容辞。”
沈梦渔摆摆手道:“我帮你,并不图什么,希望你能高中状元吧,加油!”
林淮桑听此话,愣了愣,激动得流出两行热泪。
他又郑重其事地写了张欠条,这回沈梦渔将名字告诉他,他工工整整地将她的名字写上,然后把欠条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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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天龙宴之后,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春节。
新旧交接之际,芙蓉楼的宴席已经被订满了,不过与往年相比,还是差了些许,原因便是对面的聚宝楼,这几个月来着实抢了不少生意。
每逢佳节,芙蓉楼相对比较忙,偏偏这个节骨眼,有几位厨子闹跳槽。
这是裴一郎打理芙蓉楼一来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
“财叔、高兄,你们都是芙蓉楼必不可少的大厨,若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你们尽管提意见便是,请辞之事,能否打消呢?”裴一郎一边亲自倒茶,一边好言相劝。
“这年近岁晚的,虽然生意不如从前那么红火,但宴席还是很多,若你们走了,我们实在忙不过来,你们忍心看着芙蓉楼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裴二山语气稍微急躁些。
财叔说:“大掌柜、二掌柜,不怕得罪说一句,芙蓉楼已不同往日,随便一个女子便在厨房重地与我们平起平坐,颠锅掌勺,有没有我们这些老伙计,也不重要了吧!”
此话说得酸溜溜的,裴一郎一听便知道他们所指何人。
“我们芙蓉楼向来都是看本事吃饭!虽然女子为厨我也觉得没什么前途,可是我三妹和沈梦渔都是有真本事的,你们连区区两个女子都容不下?也太小气了吧?!”裴二山说。
高兄说:“既然二掌柜觉得她们有本事,我们没本事,那何必挽留我们?”
裴一郎赶忙打圆场缓和气氛道:“你们都有本事,都是厨艺了得的,大家都为了芙蓉楼尽心尽力,裴某明白。你们别急着走,万事好商量。”
他心想,幸亏今日沈梦渔被裴三月拉出去散心,不然听到他们这些话,定要闹一番。
裴三月近日来因为婚配之事已经非常烦心,裴母反对她与孟然在一起,还火速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裴三月不愿意嫁给陌生男子,正与裴母闹不愉快,连做菜的心思都没有了。
裴母派人暗中监视着裴三月,以防她又去找孟然。
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