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随意挑了个靠窗,窝在座椅里,『摸』出手机,找出联系人,跟闻仲青发信息无情唾骂。
[勿扰]:老东西!怎往我兜里放安全套!我过安检的时候简直社会『性』死亡!丢死人了!
[闻仲青]:自己不检查口袋,关我什事?
[勿扰]:?????倒打一把学得真好,垂杨柳都是拔的吧?
[闻仲青]:爸爸担心冲,切记安全第一
[勿扰]:是不是在我之还有的孩子?警惕
[闻仲青]:事发信息了,开着会
[勿扰]:………
闻岁嘴里骂骂咧咧地调飞行模式,心里不太痛快,视线扫到隔壁座的季小屿身。
刚八卦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侧头看江暗打着商量:“要不跟我子先换个座?”
江暗停住扣安全带的手,表情有些不悦,淡淡出声:“不想和我坐?”
“回去俩小时有点无聊,不太困,想拉着子闲聊他们网恋故事。”闻岁懒洋洋靠在座椅,瞥了他一眼,“不乐意?”
江暗似笑非笑,看渣男似的表情:“行,想换就换,高兴就好。”
也不知道白天是谁腻腻歪歪非要求着一起回,在倒好,扭头就扔。
他算是看出来了,在闻岁的心里,自己大概跟季小屿半『毛』钱区。
“是不是生了?”闻岁撑着下巴,敏锐嗅出一丝阴阳怪。
江暗表情平和起身,把脱下来的套搭在他的膝盖:“生,我坐过去。”
边说着,边伸手把季小屿拎起来,推到自己原本的座位,全程高冷,毫无表情。
闻岁盯着他哥一脸不痛快的作,宛如只知道给生的朋友递水的直男,相当茫然。
他偏头跟季小屿咬耳朵,揣测道:“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几个意思?不就是换个座而已,至于?”
季小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们俩的事,我一看不懂。”
“算了,不管他,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后面怎打算?”闻岁抬手捏了捏眉心,慢吞吞吐了口。
“打算,反正陪玩是不可能再接了,我得找个其他能赚钱的工作,还欠着债。”季小屿皱着眉头说,“既然跟他关系挺好,就千万说漏嘴,就当咱们俩不认识。反正等时长了,他自然就忘了。”
“行为简直就是当渣男。”闻岁啧了一声,感叹说,“渣男配海王,绝配啊。”
季小屿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他还是海王?他骗我说都是人跟他告白,从来谈过恋爱。”
闻岁摆了摆手,慢吞吞出声:“不是,我『乱』说的,搞不好人家就纯情,听我瞎说。再说了,我说是渣男就是吗?脑子。”
“…….算了,不重要,我还是想想之后去哪打工吧。”季小屿不想聊,半闭着眼睛看着窗的风景,只留给人一个后脑勺。
瓜吃的,意思,特意思。
闻岁用胳膊碰了碰他,相当无情说:“不聊拉倒,跟我哥把座位换回来。”
季小屿睁开眼,有些烦了:“来来回回的,把我弄过来就为了聊个?”
“是啊,我不是关心,聊完了就自个坐回去。”闻岁抬了抬下巴,慢悠悠说,“好像把人惹『毛』了,看我哥浑身下都散发着一股很不爽的场,我得哄哄。”
季小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们小情侣真的很烦。
他扣开安全带起身,站到江暗面,垂着脑袋说:“他让坐回去,我坐边。”
江暗侧头淡淡看了闻岁一眼,那人手肘撑着下巴,隔着一个过道眼巴巴看着自己,可怜地跟小狗似的,一下一下眨眼。
无声胜有声,但不得不说,确实管用,江暗一秒心软。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又坐回之的座位,不发一语。
“哥,生了。”闻岁回相当笃定道,“就因为我让跟子换座位?哎,大回事。”
江暗懒得理他,干脆直接闭了眼睛,呼吸平静,假装睡觉。
“喝水吗?我让空姐给倒。”
“不渴。”
“饿吗?我看到今天有特供牛肉。”
“不饿。”
“......能不能睁眼看看我。”
“很困。”
若有似无的,江暗感觉到有根手指在挠自己的掌心,很轻很轻,羽『毛』扫过似的,酥酥麻麻。
见他哥静,闻岁又偏过头,抓着他的胳膊肘晃了晃,吐槽说:“真的好小,不想哄了。”
江暗仍然,懒散仰着头靠着椅垫后背,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新花样。
膝盖突然一沉,像是有什放了来,贴着自己的运裤缓慢蹭了一下,带着温度。
闻岁脑袋搁在他的脖颈,压着嗓子,小声用音说:“我刚走路太快,脚疼,帮我看看是不是又肿了。”
边说着,伶仃的骨节在大腿轻飘飘地划过,隔着一层布料,贴合在一起。
江暗呼吸一滞,猛然睁眼,视线落在眼那截很细的脚踝,泛着一点轻微的红,看去确实有一点红肿。
飞机已进入平缓阶段,旁边时不时有人匆匆而过,四周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公共场合,个作实在是有些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