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只能吃蛋炒饭么。”汪奇粤小声『逼』『逼』。
闻岁瞪了他一眼,目光凶狠,警告闭嘴。
李理憋着笑点头:“有道理,您的建议相当合理,我们会调整。”
“还有,”闻岁不依不挠道,“蛋炒饭的蛋少了点儿,我哥每天工作辛苦的,这么点七零八落的,营养跟不。”
三句话不离哥,简映大胆断言:“这他妈简直是无敌兄控。”
江暗微微挑眉,心弦倒是被闻岁这醉言醉语无端地勾了一下,是愉悦。
“下次给您打五个蛋,合适吗?”二厨张师傅听乐了,哄小孩似的口吻,“您要是还嫌不够,我可单独给您做一份高级料理,蛋炒蛋。”
闻岁愣了几秒,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饭没了,那不就是纯纯的炒蛋吗?你老实说,是不是想偷懒?”
张师傅:“………”
这醉了的高材生果然不一,理智在线,不好糊弄。
闻岁微抬着下巴,总结陈词:“总言之,顾客就是爸爸,是帝,是摇钱树,你们要站在儿子的角度考虑题,懂吗?”
“懂。”一排员工齐刷刷应道,表情精彩纷呈,差点儿没笑出声。
“了,今天先这,改天再细聊。”闻岁大一挥,让人解散,逻辑在线,看着还挺清醒。
看完免费全场,汪奇粤痛苦地捂着脸狂笑:“有一说一,就喝了酒还能想着帮人家改良服务,你真的适合管。不过我们下次再来,人家会不会拿着扫把赶出去?闻岁估计得店家黑名单了。”
江暗一边敲字给李理发信息:今天的事,禁止讨论,不许外传
发送完,才轻描淡写道:“不会,这家店老板我认识,人好。”
汪奇粤恍然大悟:“我说呢,再醉不至于胡『乱』撒欢,敢情还有点裙带关系,那闹吧,随便闹,你把这锅掀了。”
“我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闻岁啧了一声,臂撑着桌椅站来,“哥,回家。”
江暗抬抓着他的臂,把人稳住,往怀里带了带:“家有点远,暂时回不了,宿舍先凑合。”
将讯息缓慢处理完毕,闻岁缓慢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猛然靠近他。
鼻尖在江暗的领口蹭了一下,作有些亲昵,像是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干什么?”江暗低头。
闻岁轻飘飘开口,满不在乎的子,仿佛在说某个常识:“无所谓啊,有哥在的地方,都是家。”
江暗心跳猝不及防重了一拍,心脏好像被一根线细细地拉扯着,在闷热的夜里沉闷作响。
他垂眸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忍不住用拇指在那个位置轻地蹭了一下。
好乖,真的难不心。
好几秒钟后,他才按住闻岁的,扶着他的肩膀往外挪:“能走吧?”
“当然能。”闻岁垂死挣扎着走了步,觉得视线有点晃,瞬间改口,“但我就是不想自己走,怎么办?”
嚣张跋扈,毫不讲理,简直少爷本爷。
“我背你。”江暗说着,把人的臂往自己肩膀一放一拉,把闻岁整个人牢牢实实地背了肩膀。
闻岁脑袋垂在脖颈的位置,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像是没了骨头。不说话,看去突然地乖巧。
见人准备离场,简映招呼其他学:“那今天就撤,大家到宿舍后群里报个平安,我去结账。”
江暗勾在闻岁的大腿,轻松转了个身:“不用,单我结了。”
就冲闻岁今晚直白地说了这么心底话,这顿饭请得值。
“江神大气!”
“江神牛『逼』!”
“江神路小心!晚安!”
大家纷纷身,着哄散了,三三勾肩搭背往学校的方向走。
怕闻岁难受,江暗刻意把脚步放得慢,快就跟大家落了一大截。
感觉到那颗脑袋时不时地在脖颈边蹭,酥酥麻麻的,他又轻声:“不舒服?”
“舒服。”闻岁张了张嘴,感觉到酒意涌,缓和了半秒钟才继续说,“一次你背我,还是十五岁,你帮我做完人工呼吸,背我去医院。”
“嗯,记『性』倒是好,看来没醉,酒量还。”江暗淡淡出声,把人往掂了掂,让他能靠得更舒服。
“那必须的,闻岁干什么都厉害。”闻岁收紧臂缠绕住他的脖颈,脑袋往下又垂了一些,嘀咕说,“算了,不说这个不开心的事。你这是在伺候我补偿我受伤的小心脏吗?”
江暗顿了顿,揶揄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在伺候你?还需要挑时候?”
“是,你这个哥哥当得吧,勉强还算称职。”闻岁声音低下去,越来越小声,“但我总觉得你还是心怀怨念,离开家这几年不太好过吧,不然怎么总感觉对我跟前不一了。”
后面那一句含糊地滚在喉咙里,江暗没听清,偏头反:“什么?”
闻岁清醒了一瞬,抬头看向前面的路灯:“没事,看路。”
深夜的灯光把人的影子拉得长,人难得静默了片刻,像是往常无数次下了晚自习一回家的时候一。
好像今天不是大学的新生聚会,只是那些岁月里拎出来的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
江暗想到刚才闻岁绕了一圈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