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州城。
作为南疆十二州版图中,第二大州的州城,静州城占地面积极大,高大巍峨的城墙绵延几十里。
城墙之上,是一队队身着漆黑甲胃,手持长刀的士兵在不断巡逻,一个个气血冲天,显然都是开脉修士。
此时天色将要亮起,城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入城的商贩,排着长队,依次入城。
此时,静州城不远处,有一骑朝着城门方向,疾速而来。
马背上坐着的,正是林夕。
他一夜狂奔,足足跑死了三匹马,才在几个时辰内,来到了静州城。
直接越过两旁排队的人群,林夕策马向城门而去。
“站住!”
忽然前方城门中,迎来一队手持军刀,身背弓弩的士卒。
待来到林夕身前,一个个兵卒抽出手中兵刀,迅速散开,神色戒备。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根成人大腿粗细,足足半丈长的狼牙棒,一种压迫之感,扑面而来。
林夕敏锐的察觉到,面前之人是真灵二阶的修为,且其气血浑厚,体内隐约有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那种气血之力,仿佛突破了某种极限,极其骇人!
为首之人将狼牙棒狠狠往地上一杵,死死盯着林夕,喝问道,“你是干啥的?”
早在城楼上,他就看到这人骑着马狂奔而来,肆无忌惮,不像什么好人,索性便出来盘问一番。
“驿站驿卒,传递军情,速带我去见州牧大人。”林夕随手掏出一块腰牌,扔了过去。
腰牌是林夕路上换马之时,从驿站驿长手中要来的,为的就是能够顺利见到州官。
毕竟一州总官可是一方大员,不是谁都能见的,他虽然是王府世子,但下面的人,可未必认识他,所以这块驿卒腰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本来那驿长是不愿意给的,甚至还要扭着他去见官,但当他看到林夕一脚将青石地面踩得粉碎后,那驿长忽然就转变了态度,甚至还把自己的爱马一并送给了林夕。
汉子接过腰牌,面色一变,立即对一旁兵卒吩咐道:“备马。”
“是。”
那兵卒立即向着城内,狂奔而去,只是片刻,便牵了一匹高大黑马折返了回来。
汉子将腰牌还给林夕,随后翻身上马,“跟俺来,俺带你去见州牧大人。”
说话间一马当先,向城内狂奔而去,林夕收起腰牌,紧紧跟了上去。
跟着汉子一路走着,林夕扫视着周围有些荒凉的街道。
天色还没亮,街上店铺大都还关着门,只有不多的几户人家,亮着火光,时不时的传来几阵狗叫声。
路过一处人家的时候,林夕隐约看到一户人家大门敞开,墙壁上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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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像画卷,院子中央有一个老者拿着一把银票,端坐在那里。
不断地有人进去,从老者手中支取银钱。
他神色一凝,勒住了马匹。
画像上的人他见过,其中就有在应山驿站死去的那几个姑娘,除此之外,画像上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他没见过。
“这是?”林夕询问汉子。
汉子随着勒住了马匹,解释道,“这是城中的富户张家,前些日子张员外的独子带着妻女去青城省亲,却无故失踪,张员外拿出全部家财,请人去找,只要有人愿意帮他找,便给人派发银钱。”
说到这里,汉子语气低沉下来,“张员外说来太可怜了,快八十岁了,一家老小忽然间就失踪了,就剩他一个人了。”
林夕没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张员外的家人怕是找不到的,他们早就死在了应山驿站。
他望了院中失魂落魄的老人一眼,老人身形佝偻,一头白发随意散落,枯瘦的双手颤抖着,不断给身前的人不断散发着银钱。
期间,有一个泼皮来回进出,欺负着老人耳聋眼花,骗取了一次又一次银钱。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没有走进去。
他选择把真相隐瞒下来。
这样,老人心中终究还能有一份希望,生活就还有盼头,若是他挑明了,老人心中唯一的盼头,也就没了。
“哎!”
顺着林夕的目光看去,汉子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叹息一声,一把抓起刚刚出门的泼皮,狠狠扔了出去。
“噗通。”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是谁偷袭大爷,找死不…”
那泼皮落地后,口中不断叫嚣的起身,俨然一副拼命的架势,但当他看到不远处一身漆黑甲胃的汉子,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口中的狠毒话硬是被他咽了下去,爬起来就跑了。
汉子收回目光,“像这种骗张老头钱财的杂种挺多的,俺和俺兄弟们经常来教训他们,可总也帮不过来。”
“家人失踪的,不止是张家,最近静州不太平,好多人出趟远门,就再没能回家了。”
闻言,林夕神色一凝,“最近失踪了很多人吗?”
“老多了。”
汉子想了想,回道,“光是静州城,在这几天就失踪了好几十个,还有各地衙门报上来的失踪案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