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行,先试一下总不会错。
顾茜直挺挺迎上何邢潜的目光,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一样。
说出来的话更是狂的没边了。
“不管您想要做什么,都总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源吧。我不知王爷如今最重要的金钱来源,但我可以让你多出一条一本万利,并且永不会枯竭的生财之道。”
“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
何邢潜眼皮子搭了下去,嗤笑一声“说来听听。”
很明显,何邢潜并没有被她的话挑起兴趣,反而感受到了许些的无聊。
“天下皆知,医药行业最为暴利。尤其是一些医药世家的种植药材技术更是传家之秘。国之重宝。也是看着那些东西,顶尖医药世家才有了如今的脱俗地位。脱俗到了有时连皇室都不得不对他们礼让三分的地步。”
“而如果我敢说,我可以将他们的种植技术全部折腾出来,为您所用呢?”
“如果您掌握了医药市场这一块巨大的利润。您还用怕金钱来源的渠道吗?”
更何况,顾茜没有说的是,一旦何邢潜真的掌控了医药的市场,那他能得到的可不仅仅是浅薄的金钱了。
这些何邢潜不可能不知道。
“你倒是聪明。说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顾茜直接跪在何邢潜身边:“民女只求一份保障,一份自由。”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没有温度,顾茜连忙补充。
“当然,这一份自由并不是要逃离王爷的身边,只是说既然民女要帮王爷开扩药材市场,那必然需要时常在外盯着。所以恐怕不能时时刻刻在府中伺候王爷。”
“这一点还请王爷宽容。”
这次等待的时间很长,直到顾茜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才终于听了一句轻飘飘了可。
以及:“小丫头,记得叫我先生。”
离开之前回头望,轮椅上的那人脸露出温和的笑,宛如平常。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即使这会何邢潜笑的再温和无害。
顾茜也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和冰冷。
笑面虎。笑的越欢杀意更狠。
顾茜莫名想到了这个词,觉得。这个时候放在这里格外合适。
顾茜一向是一个非常聪明和识时务的人。
自从知道何邢潜身份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想要拜托何邢潜的愿望彻底完蛋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她招惹的仅仅是一方霸主,那她还有逃脱的余地。
大不了断尾求生。带着母亲放弃这边一切隐姓埋名逃到别处生活罢了。
可她现在招惹的是一个明显野心勃勃的皇室中人,自己更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这种情况下她还想要跑?
算了,她还没有活够……
顾茜有理由怀疑,何邢潜安排自己今天晚上知道这些事情,就是想让她在乖乖听话不再反抗。
和成为死人永远保守秘密之间做一个选择。
而很明显,顾茜的选择已经做出来了。
在真正死亡的面前,她选择活,选择弯下脊梁,苟且偷生。
院子里面没有星星,屋子里的哭嚎不知何时停了。
顾茜懒得再管屋子里面现在的情况。
反正,那些人的命运和她都关系不大。
和她关系最大的是身上这身衣服。
入手柔软丝滑,却也像一个束缚,将她死死的包裹住。
顾茜觉得一阵窒息。
抬头望向天空,一声叹息消散。
恐怕从今往后。碌王爷后院里的女人这个称呼,会跟着她一辈子了。
或许她为了未来的好日子过,可以抓紧时间怎么争宠?
呵,真是好笑。
这一晚在何府顾茜一夜没睡,一直看着窗外发呆,思绪飘的很远。
第二天一早,随着第一缕天光破晓。
整个县城都被一个巨大的消息炸醒!
曾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再三逼迫县民上交高额税费的县太爷竟惨死街头。
十指充斥血垢,遍地的指甲印,看样子县太爷竟是被他自己活生生的抓死的!
这事一出整个县城哗然。
有被县太爷欺负过的平民快意大笑,喜极而涕,大喊上天有眼。
有人跪在街头,泪流满面。不做人的狗官终得到报应,但又如何。他们的被抓走的女儿,还不是已音讯全无生死不明…
“苍天阿,你为何现在才开眼!”
这是整个县城平民们的心声。
除了依附县太爷而活的狗腿子以外,几乎没有一个人觉得县太爷不该死。
可见县太爷平时有多么作恶多端。
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县太爷突然死的这么惨,衙门那边竟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更没有人站出来给县太爷收尸和调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