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初可算是远离了两个小鸡啄米式的吵架,她不禁揉了揉经常被仇音大嗓门攻击的耳朵,该不会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吧。
“你就这般放心让仇音独自去了洛地?”游行之从兜里取出一个物件又道:“此物涂在耳朵周围,可以缓解疼痛。”
“行之兄,想不到你身上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君时初继而涂抹在耳周说道:“音音适合散养,不适合约束,否则哪天我指不定就成了鬼姬,让她天天惦记着杀我。”
“短短数月,你对这位徒弟了解颇深。”游行之愈发觉得仇音同比原书上的剧情是有一定的改变。
“呵,行之兄莫不是忘了,当初这位徒弟可是你推给我的。”君时初可是记得一觉睡醒便凭空冒出来这么位小徒弟。
当初游行之将仇音将给她时,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已,事实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他夸道:“仇音自幼是被鬼姬带大,好在性子并未养歪,如今不是真合你意,收了这么位听你话的徒弟。”
君时初似乎很是受听游行之的夸奖,其实她早已将仇音当作了亲传弟子。
如若自己哪天飞升了,行之兄对逍遥派的师尊之位不感兴趣的话,自然会落到仇音的身上。
不过仇音也不敢兴趣的话,爱给谁便给谁。
“毕竟我逍遥派海纳百川,不会拒绝一位想成为修者的普通人,当然是无论妖魔了。”
游行之听完她的一番话,想到逍遥师祖之所以受到众多修者的敬重,不仅仅是高超的修为,也是她对任何人都是以同样的目光去看待。
而在当今的三派三门的眼中,众生平等随着修者的地位日益见长,修为越高,更受人尊敬。反之,修为越低,更受人歧视。
这种现象已经成为了修真大陆的常态,甚至不仅局限于修者之间。
“时初,我很期待逍遥派因你发扬光大。”
“行之兄,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你有逍遥派的庇护,是不是就无需整日戴这张青铜面具了?”
君时初已在上次闯入空山秘境之时,便将法器的雏形炼制出来,等到彻底出形,还是需要去一趟空山秘境试一试的。
游行之继而摘下了青铜面具,那张俊俏的脸越看越让君时初喜欢。
“在你面前,我可无需戴这面具。”
“其实在我面前,这位仁兄也可无需戴这面具。”顾长清悄然而至在君时初的背后,目光接触他的视线说道。
君时初心中骇然,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到来,只不过如今的顾长清给她的感觉不似以往的顾长清。
于是她用精神力在顾长清的身上感知了遍,只有浅浅的鬼气,会不会是跟鬼煞接触后沾上的?
“顾长清,你当初不是已经接受夜听雨身故的事实吗?难不成你还在想着找鬼渊的事?”
游行之微微眯眸,顾长清理应是就此归隐山林,现在出现会是为了什么,而且他恢复伤势的速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快。
顾长清自然不清楚俩人心底的小心思,他故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说道:“君时初,我来找你,的确是为了夜听雨的事。”
“哦?有何事值得你亲自找我?”君时初看了眼游行之,似乎是在心照不宣的说着什么。
“不瞒你说,鬼煞如今盯上了边海的鲛珠,若被他得到手,恐怕将是修真大陆的苦难。”顾长清言语中尽显担忧,他把目光放在云雾缭绕的悬崖边上,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迷雾朦胧。
“此事我们已经知晓,你不会特意过来只是告诉我们这件事吧。”君时初的眼神伴随着怀疑瞟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鬼煞单是得到鲛珠是没用的,他更需要的是只有边海知道的使用能力。”顾长清将视线拉回,淡然地对上君时初掺有怀疑的目光。
君时初单手托于下巴,似在沉思说道:“可是你说得这些我们都知道,顾长清,你废话未免说得有点多呀。”
顾长清一时凝噎,他随即失笑道:“那你们应该不知道鬼煞会用什么法子套取到边海的使用能力吧。”
“你知道?”君时初顿时来了兴趣。
“夜听雨毕竟是我的弟弟,就算他的身体被鬼煞占据了,我与夜听雨依然是心有灵犀。”
顾长清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有感而发,他忽然捂住阵阵疼痛的心口,像是真的顾长清企图挣脱自己消化他的牢笼,
他打消君时初的疑虑说道:“我只是上次的内伤并未痊愈而已,若不是这位仁兄没有用尽全力,恐怕我不会这么快站在你们面前,而且这位仁兄的实力远比我想象中的高。”
游行之面无表情,他的手指摩挲着青铜面具,不知在想着什么。
君时初手上的洞箫不知不觉中化成了一柄长剑,泛着流光说道:“顾长清,你不知道解释的越多,漏洞越多么?”
“君时初,你难道不想知道鬼煞是如何才能取得边海的使用能力吗?”顾长清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仿佛是断定了他们不会因此动手。
君时初对上他自信过头的神情,笑了笑:“你废话太多,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的,你说呢,行之兄?”
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