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原本是风云密布的天瞬间变得晴朗起来,而禁锢在一身的妖力也不知所踪。
“既师尊,果然不同凡响。”极无乐虽然不喜他出了尽风头,但该客气的话还是要说的。
阴爻派的弟子见解除了危机,均是弯腰行礼道:“多谢师尊破阵。”
台下的君时初将剑化回了洞箫扣进玉璏之中,轻轻揉着被他暗中击红的手腕。
既禾略过她的眼神,大言不惭地低调说道:“三派三门理应是要相助的,如今边海突然现身,归师祖不知所踪,作为晚辈的我们也要扛起对抗边海的重任。”
三清派的弟子立即喊道:“师尊威武。”阴爻派的弟子随即跟着喊道。
福气自然是将既禾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他看着跟个憨憨似的师姐,又偷拿了一串糖葫芦摇了摇头。
“恩人,始祖这么些年被封印在禁地之中,心中难免有怨气,待我劝导劝导他,始祖必然不会怪罪于你的。”尤冥心中还是隐约担心始祖会找恩人的麻烦。
君时初知道边海突破封印必然少不了鬼煞加持,不知这个鬼东西又藏着什么坏心思。
“尤冥,现如今边海出来,依他的性子是你难以驯服的,倘若边海危害到修真大陆,不仅仅是我,整个三派三门都会全力歼杀他。”
“恩人,我明白。”尤冥当然是不希望鲛人一族步入当年的后尘,再次沦落为凡人流通的商品。
他要做的是让鲛人一族再次成为修真大陆令人望而敬畏的族群,而非一提到便是鲛人城的玩物。
“恩人,其实我也想在海底当个自由自在的鲛人。”尤冥看向奄奄一息的百荷,明明他是在向自己同类报仇而已,为何心中一点快意都不曾有。
“尤冥,有一些事注定是身不由己的。”
曾经的鲛人一族是因为边海和归如尘之间隔阂才让恶鬼钻了空,君时初只希望他不会重蹈覆辙这条路。
“恩人,倘若始祖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包庇的。”尤冥深知现在的鲛人一族受不起二度重创了。
君时初不禁疑惑起尤冥费尽心思解除封印的目的,“你是为何要帮边海突破封印?”
尤冥拱手回道:“恩人,这事关鲛人秘事,恕我不能直言。”
“也罢,谁还没个秘密呢。”君时初的目光不由得对上老谋深算的既禾。
既禾看到小丫头与鲛人少主格外熟悉,不禁怀疑起是不是她怂恿鲛人少主与百荷发起挑战的。
如此一来,她会不会也是盯上了阴爻派这块肥肉。
君时初看着他指了指自己发红的手腕,仿佛再说:我记着呢。
随着竹葵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师姐!你醒醒!”
众人的目光这才被齐刷刷地吸引过去,不再关注边海的事。
尤冥默默地垂下头,似在送别。其实他并未下死手,只是百荷突然暴涨的灵力,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既禾当即纵身飞到百荷身边,食指贴于她的眉心,皱着眉头吩咐说道:“她现在的性命岌岌可危,商离你跟这几位阴爻派得弟子一同将百荷护送到三清泉内。”
绿萝趁其不备推到了一旁想要跟着去的竹葵,紧忙自告奋勇地说道:“师尊,我是阴爻派的二师姐,你们两个跟我一起。”
被点到明的正是想要拥护绿萝成为师尊的两位师姐,“是,师姐。”
既禾心里清楚百荷已经是命悬一线,她体内有股瘴气在吞噬着她的灵力,即使是师尊降临,也是无力回天。
他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要在她们面前立下声望。
很快,偌大的阴爻派陷进了无声中的阴霾里,极无乐知道自己争不过既禾,便随着几位弟子离开了阴爻派。
无人理会的竹葵独自坐在台上发呆,她想不到区区几日,阴爻派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君时初倒是注意到她体内的金丹似乎是被人故意用符咒遮盖住了原本的修为。
她上前伸出手说道:“起来吧。”
竹葵望着自己脏兮兮的手,不太好意思握住她的手,于是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声音略显羞涩道:“谢谢。”
“师父师父——”仇音迫不及待的再次从参观台上小跑了过来,之前她为了不妨碍师父办事,才又回到了原位。
君时初捏了捏她的脸,“就属你跑得最欢快。”
“那可不是,师父我刚刚在那个叫什么禾的人身上偷偷放了我的红丝线。只要我轻轻这么一拽,他必然会摔个狗啃泥。”仇音骄傲的炫耀着自己指尖的一根红丝线说道。
却被君时初一把握住说道:“不可,此人精明的很,定能从红丝线找到你。”
“可是师父,他抢你风头诶。”仇阴的目光是一直关注着师父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到了既禾对师父放暗箭。
“风头不风头的,为师还怕别人抢吗。”君时初想不到自家音音还是很护牍的,不枉她精心的散养教育。
竹葵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脑海里仿佛有一道记忆一闪而过。
她带有迟疑地语气问道:“你就是大师姐口中的君时初吗?”
“你应该也在百荷给我的名单中的人选之一吧。”君时初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