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边海一袭白发散落腰际,他蹲坐在悬崖边上,面前是一方形似棋局的物体,并能影射着他所想看到的一切,而现在的画面正是旗子大小的君时初,在与他对峙。
边海拿过书信后,他对归如尘的字迹可谓是熟记于心,既期待又害怕地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已经泛黄的纸。
他喃喃读道: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边海随之苦笑一声,他明白字迹是属于归如尘的,但这句话并非是写给自己的。
“边海,你藏得地方可真是苛刻。”游行之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攥在手里的纸条其实被君时初下了特殊的符咒。
起初君时初根据边海的气息只能大概找到的方位,却不能具体。
游行之便跟随剧情的展向说道:“边海刚出封印,正是妖力薄弱的时刻,若能在这期间将他重新封印,必然是可行的。
而且现在的他并未离开,肯定是没有轻易相信墨诀岚所说的,他定会亲自在阴爻派内找人确认归如尘是否身亡。”
君时初不由得多看了眼他,狐疑问道:“行之兄,你跟边海认识么?怎么对他这般熟悉?”
游行之胡诌了个理由答道:“始祖边海的传闻略有耳闻,因此推测出来的,而且边海有一绝门妖阵,能将人困在特定的空间,他必然会盯上阴爻派的观战台,那里修者众多,他使出妖阵更为方便。”
君时初将信将疑地拿出上次从令牌内取出的纸条,“这是归如尘的笔迹,若我在上面施下符咒,到时我在诓他是归如尘写给他的,你就能因此确认到他的具体位置,到那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她紧接着说道:“然后行之兄等在边海妖阵触及不到的范围,我进去与他们一同困在里面,找到合适的机会交出这封书信。”
游行之听了她的法子后,也是目前唯一能行得通的法子,随即叮嘱说道:“那你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边海虽然修为受损,但对付起来还是吃力的。”
“行之兄,有你和我还怕什么边海。”君时初特别英气地用肩膀抵了下他的手臂,继而语气故作轻松说道:“要是边海离开了阴爻派更好,反正咱们左右不亏。”
游行之拉回思绪,却见边海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若从背面来看,身形萧条的确看不出是男子。
连他的容颜也是传说的男生女相,但从眉骨眼来看颇像君时初,幸好他的棋局中看人相貌并不具体,而是模糊的。
再联系到那句是归如尘写给君时初的诗句,已然明了。
边海的手指卷着白发,一举一动尽显女人姿态,他夹有几分嘲讽说道:“你戴面具是因为没脸见人吗?”
此刻的边海的说话声是完完全全浑厚有力的嗓音。
游行之语气淡淡:“这倒不是,戴习惯了,懒得摘而已。”
“那你来找我作甚么?”边海对他没什么警惕性,毕竟游行之的面具自带伪装,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