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初再次醒来,是在游行之的睡房里,窗外的梨花谢满了天。
突然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她眨了眨,惊呼道:“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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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时初吃着干稠的冷粥,很怀疑游行之是不是偷懒了,她斜了眼问道:“你盯着我看干嘛?”
“等师父吃完,出去玩呀。”
“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了?”君时初动了动左肩,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前两天呀,师父,你想好我们去哪了吗?”仇音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憧憬。
君时初看着碗里还剩几口的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粥不会也是两天前的吧?”
“是啊,怎么了?”仇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前两日游行之教她怎么熬粥,她吃起来太寡淡了,就搁在锅里一直没动。
君时初僵硬地推开瓷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问道:“游行之人呢?”
“大师兄跟着他们回三清派了,说是收拾东西去了,那我们现在动身吧。”仇音端起她还剩一小半粥的碗,就往墙外扔去。
“你扔了干嘛?”君时初眉眼跳动了下,深刻怀疑她是不是来克自己的。
“省得洗了。”仇音哪管那么多,便抓起她的手往门外走。
“你知道三清派在哪?”君时初不明白她是怎么赖上自己的。
仇音摇了摇头,“师父不是知道吗?”
“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君时初抽回自己的手,推门而出。
入眼便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偶有老鸹发出“呀”的叫声。
君时初的长剑已然化作洞箫别在腰间,她抵在唇角,不同于上一首哀婉凄凉。
悠扬缥缈的箫声抚慰了亡魂的悸动,引渡着他们的归宿。
仇音捂住耳朵,她的箫声对她来说根本是魔音贯耳。“师父,你吹得太难听了。”
“你心躁,自然听得难受。”君时初帅气回旋的将箫扣在玉璏里。
“锁门。”
“师父要去哪啊?”仇音此时像个狗皮膏药黏在君时初的身旁。
君时初回头望着游行之与众不同的小屋,怎么就徒弟搞特殊。
“当然是去好地方了。”
“耶,好诶。”仇音锁上门,屁颠屁颠的跟在君时初身后。
俩人徒步数里后,仇音饿的前胸贴后背,甩着双臂尽显颓废。
则君时初兴致盎然的欣赏沿途风景,抉择着该选哪块荒地建门派。
“师父,我饿了。”
“正好,你看那颗树长了果实,你去摘。”君时初指着前面一颗足足有十米高的树说道。
仇音果断振作起来,妥协说道:“师父,我一点也不饿,咱们走吧。”
忽然,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问道:“师父,鬼姨是你杀的?”
“是啊。”君时初坦然承认,所以她是来报仇的?
仇音突然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师父,受仇音一拜,教我灵术。”
君时初愣在原地,“你是来真的?”
“当然,我早就看鬼姬不顺眼了,不让我玩,还教我半吊子的傀儡术,你比她厉害。”
仇音的满面笑容反而在君时初眼里,有股阴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