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琨看着亮得有些发光的刀刃。
江风吹拂着他的脸,看着江面上倒映着的对面的风景,他很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嗯。”
“你……”凌墨缘将擦好的木刀擦回了刀鞘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三师兄。”谢容琨看着凌墨缘,“那个PUA到底有多可怕啊?”
这会的她在哪里呢?
谢容琨看着天空,好想能感应到她。
凌墨缘从车头前跳下来,然后深看一眼谢容琨,“很可怕。”
至于多可怕?这个怕是没有办法做形容词来形容它的可怕。
“真的从来没有活口出来吗?”谢容琨感觉自己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口都窒息了一下。
凌墨缘,“有啊。”
他看向自己的师弟,“我。”
谢容琨:“三师兄?”
“但是……我的确也是不知道路。”凌墨缘一本正经,“当时只顾着追赶着邪物了。”
“而且……是跳跃式的。”凌墨缘说道。
谢容琨抬手抚额,“那现在不能跳跃式到达么?”
“你当我是穿梭机啊?”凌墨缘看着谢容琨,“这也是要讲机缘巧合的。”
“那枚铜钱可以吗?”谢容琨问道。
凌墨缘打开车门,往驾驶座走去,“不知道。”
谢容琨摁住车门,不让凌墨缘关上车门,“三师兄……”
“我这两天体力透支得厉害,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凌墨缘启动了车子,“住在酒店,没有急事不要召我了。”
谢容琨:“……三师兄,她对我很重要。”
“听师父说了。”凌墨缘叹了一声气,“容琨,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谢容琨装傻地看着他。
凌墨缘不再说话,只是深看他一眼,“确定她就是你要的那一个人。”
车子呼啸而去,谢容琨站在原地,江风冷冷拂来,他嗯了一声,声音轻得随风逝去。
…………………
苏颜沫听到电话,本来前往码头的她直接地又掉倒了头。
“带护照了没有?”她看向了坐在副驾的舒持。
舒持点了点头。
“订机票。”对方更改了接洽见面的地点。
不过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她想要见到PUA的人不可能那么简单,最起码会先是离开国境。
而最简单的就是离开本土国境后,前往最近的国外,并且还是一个相对比较落后,有三无地带的国外。
而东南亚无疑就是最优的选择。
所以苏颜沫一点也不惊讶对方要她到的地方,由港口去公海变成了乘飞机到东南亚的某个小国。
照做就是了。
只是……
身上才挑选过的匕首就什么都带不上去了,因为要过安检。
车子到达机场,苏颜沫把匕首留下,然后看向身边的舒持,“把东西都留下。”之前让她做好防身准备的,这会也全部用不上了。
舒持照做,与苏颜沫一样,她带了匕首。
苏颜沫给孟简发了信息,让他派人来取车,车钥匙放到了保存处。
一路安检,连航班对方都是知道几点的,她们直接的就买到了最近的航班,直接去安检了。
飞机起飞后,苏颜沫直接就闭上了眼睛做养神状态,因为接下来,可能……不会再有一场好觉睡了。
“养精蓄锐。”苏颜沫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多说一个字。
舒持闭上眼,可是她却睡不着,只是也依旧照做着,脑海里像是幻灯片一般。
苏颜沫脑海里则是空白一片,她设想的,该想的都已经想过了,接下来再想其他于她没有太大的意义。
胸前的铜钱吊坠仿佛有些发热,苏颜沫抬手去摸,发现还真的是。
她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抬手解了下来。
之前谢容琨给她戴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怎么看,这会摘了下来,她才去看。
这枚铜钱……
像是特制的,上面还刻有画符一样的东西,这是……
什么?
苏颜沫凝视着铜钱,只是觉得这铜钱好像一下子又失了温度了——在她摘下来后。
她重新戴上,手摸着铜钱,的确没有刚刚的温度了,要不是她清醒着,她都以为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飞往东南亚的航线不久,几个小时就到了,下机时,是凌晨三点。
苏颜沫不是没有想过司南阙的失踪不可能这个时间点到达国外,但,他的确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们还给了她视频。
视频中的司南阙人除了失着明,人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被人看守着。
短短一天之内,两次失明,苏颜沫很担心司南阙会有什么突发的状况。
一下飞机出机场,苏颜沫就收到了对方的卫星电话,教她怎么走,“7号出号,白色的SUV车子在等着你。”
苏颜沫冷呵一声,“该放了他了。”
“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你来就能换他?我们只是说,你来,我们就对司先生会客气的礼遇对待。”
“……”苏颜沫抿了抿